“臭小子!”
一番兔起鶻落的動作,不過秒餘,待那人影落定,瞧清模樣,小傢伙和小妮子齊齊驚聲叫出,眼中皆是滿滿的驚喜。
來人除了薛老三還有誰,原本他先前在樓下,邊等那迎賓員去電話通報,邊抬頭瞧這座大樓的宏偉建築。哪知道方一凝神,便聽見小傢伙的喊聲,爾後,竟聽見小白的嘶吼聲。
這一聽,他差點驚得魂飛魄散,哪裡還顧得了許多,當先就上演了出蜘蛛俠式爬樓,十四層的高樓,這位僅僅用時五秒。
而方翻上樓來,就瞧見那驚險一幕。他更是不管不顧。一拳就砸了出去,才在險而又險的關頭,將小白救了下來。
卻說,小傢伙瞧清薛向。眼中方放出光亮。便瞬間散去。忽然,“哇”的一下,大聲哭了出來。
小傢伙的眼淚。對薛向而言,從來就是核彈之屬。
此刻,他這般哭嚎。簡直就如十萬枚核彈同時爆炸,直炸得薛向頭昏眼花,驚得他甚至沒功夫安慰小妮子,只抱了小傢伙,不住安撫。
可誰知這越安撫,小傢伙哭得竟越來越厲害,一會兒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小鼻子裡吐出一朵一朵的鼻涕泡。
要說,小傢伙自十歲後,再沒這麼哭過了。
究其原因,自是因為此次,是小傢伙長這麼大,第一次遭遇驚險時刻,而這驚險,倒不是小傢伙自己擔心會被如何,而是小妮子脖間懸刀,小白渾身浸血。
這種種陣仗,皆不是她曾遇過的,以前每次薛向幹仗,對她呵護得可是無微不至,動手前,還得將她眼睛遮住。
她見過的最驚恐的場面,也不過是那天陳坤搶小白時,將她在地上推了攘去。
可此刻,分明就是生離死別,她小小人兒哪裡受得了,精神世界差點兒崩潰,先前強忍著沒哭,這會兒保護神現身,她一腔子委屈全洩了出來。
“快別哭了,你看小白多勇敢,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掉淚呢!”
薛向安撫不下,無奈,只好轉移話題,拿小白說事兒。
果然,這招好用,小傢伙一聽說小白,這才止住眼淚,從薛向手中接過小白,撫著它那被鮮血染紅的毛髮,撲簌簌,眼淚又似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小白的傷勢看著驚人,實則不重,因為守山犬堅、強只在速度、力量和獠牙,爪子卻是如尋常家犬沒什麼區別,這一搭,只破開了小白背脊上的一寸肌膚,傷口也不深沉,只是因為小白身子嬌小,毛髮純白,血液塗在上面,宛若盡染,顯得可怖。
小傢伙抱住小白,又是給它吹氣,又是撫著它的小腦袋,小白似乎絲毫不覺疼痛,還伸出鮮豔的小舌頭,直舔小傢伙的手背,似在說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薛向趁著小傢伙消停的當口,趕緊扯下一片襯衣,將小白的傷患處裹了。
這時,小傢伙終於不鬧騰了,一手抱了小白,一手勾住薛向的脖子,小手忽地一指一邊的小妮子,癟嘴道,“大傢伙,你看柳姐姐的脖子!”
終於,薛向的眼睛凝在了那道雖不如何嚴重卻觸目驚心的傷口上,霎那間,他大腦就熱血倒灌,直覺耳膜處,又萬千人在齊齊擂鼓,嗡嗡作響,整個人似要瘋魔。
說起來,先前,他躥上樓來的霎那,只大略掃了眼前的陣勢,瞧見小白和小傢伙落入敵手,心頭的怒火就燒起千萬丈,這會兒,再瞅見小妮子脖頸處的傷痕,以他的機敏,如何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此刻,已經不是青幫這幫人在觸薛向的逆鱗了,而是拿剔麟刀,如刮魚般,再給他刮身子。
這會兒,得虧薛老三無有隱疾,否則,沒準兒能一傢伙氣死過去。
“臭小子,我沒事兒,我沒事兒,你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