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將官抬手敬禮罷,大手一揮,一名壓著邱躍進的彪形軍漢,伸手在他脖頸間用力一暗,邱衙內便暈了過去。
喪失意志之前,邱衙內在心中撕心裂肺地叫著兩個字。
完了!!!
………………
夜幕時分。萬家燈火。
梅園的堂屋內,八張太師椅圍了一圈,除了一張空著外,其餘七張盡數有人坐了。
除了這中間的八張桌子,圍成了住會議室外,沿著大門的兩條門線,一左一右相對著各排了九把椅子,這兩排椅子倒是坐滿了人。
堂屋不大,二十多張闊椅排開,顯得很是緊湊。
室內陳設。連中人之家都談不上,距離奢華更是還有十萬八千里。
就是這麼間平凡的堂屋內,此刻卻聚集著整個共和國的最上流人物。
隨便一位跺跺腳。整個共和國都得顫上幾顫,尤其是內圈那七張椅子上的老人,任何一位都有“一言出,而天下興”的力量。
每每這些令人尊敬的老人聚集一處的時候,這個國家總會有重大的法令和檔案出臺,進而影響整個國家。
然,今次這些絕頂人物聚集一處,討論的卻不是什麼國家大事,而是一件案子。或許只是一次意外。
足以擺到這個層面來討論的案子,從根腳上講。恐怕早已超脫了案子的本身,而成了一次政治博弈。
會議。不,案子,討論案子的第一步,自然是熟悉案情。
南方同志作為老首長欽點的特派員,參與了整件案子的瞭解和偵破,熟悉全部的情況,兼之他和場內諸位都極是熟悉,不會因為畏懼眾人身份,而心生振恐,而導致彙報出現無謂的詫異。
是以,由南方同志來彙報,於情於理,最為合適。
待得老首長道罷開場白,南方同志便起身離座,站到了中間,從口袋裡拿出一塌稿子,揚了揚,說道,“問題基本調查清楚了,該記錄的,全部記錄在這一塌紙上,上面有調查組各位負責人的簽字、手印,確保了真實可靠,當然了,不是說就不允許懷疑,不管哪位首長在聽完我的彙報後,還有疑問,都可以要求專案組的領導,再度彙報,或者複查……”
這是南方同志第一次領命辦差,自然希望辦得完美無缺,心有掛礙,自然少不得要鄭重其事。
不成想他一番話沒講完,就被老媽媽揮手打斷了,“小方,說正經的,跟你爸爸學,乾淨利落,大氣方正,不要學官僚主義,還未進,就想著退,趕緊說情況。”
捱了訓斥,南方同志老臉一紅,說道,“我就按照自己的話講了,具體情況,待會兒諸位首長看檔案,秘書處會影印一份。”
“情況是這樣的,中午一點半,軍方的同志發現了墜機現場,當時駕駛員已經死亡,薛向重傷。經刑偵專家勘察現場,得出了詳細的事故調查報告,我還是講吓大致情況。”
“飛行員死於撞擊,飛機撞上大樹後,機頭基本損毀,而後因為電路原因,引發了起火。而薛向因為坐在後艙,可能飛機失事前,飛行員開啟了後艙,薛向同志可能在最後關頭跳落,沒有隨飛機一道撞毀,可能因為這樣,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當然了,饒是如此,薛向渾身的骨頭,有二十幾處骨折,內腹臟器,多處破裂,找到時,已然奄奄一息,就剩了一口氣,現在已經在重症監護室搶救了十多個小時了……”
話至此處,卻被老首長打斷,“從飛機上掉下來,人沒死,這裡需要重點解釋,違法物理定律了嘛。”
南方同志知曉,這是自家父親,再給自己補漏,畢竟,這一段,他不說,別人還真不好問。
因為一旦問出,總給人一種薛向不死不行,巴不得他去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