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田昭夫在未清除人身威脅之前,也就是幹掉他薛老三這個隱在幕後的殺手之前,又怎敢對小妮子痛下毒手?
此外,他信手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想讓盛田昭夫在島國上流階層,臭名昭著,倍受排擠。
畢竟神社被毀,他這個肇事者又沒抓著,日本上層滔天怒火無處傾瀉。
作為事由的盛田昭夫勢必被作為出氣物件,侵擾得滿頭大包,如此,小妮子那處的壓力勢必減輕一二。
薛老三想得不錯,這會兒盛田昭夫接罷電話,的確驚呆了,怒極了,恨狂了。
打來電話的三井閣下不是別人,正是島國最富盛名的三井財閥的掌舵人。
眾所周知,島國有四大財閥,而這三井財正是其中之首,橫亙數百年,幾乎是掌控日本的幾大家族之首。
而盛田昭夫掌握的新太陽石油公司,不過三井財閥掌控的一間子公司而已。
可以說,能在島國呼風喚雨、耀武揚威的盛田昭夫,在三井社長眼裡,不過是等閒人物而已。
方才三井社長在電話發了雷霆之怒,將盛田昭夫罵的狗血淋頭,幾乎是咆哮著向盛田昭夫威脅說,三井財閥為了平息這次的驚天之災,國會,皇室。軍方,媒體等各個方面,上上下下可是花費了血本,若盛田昭夫不能在短時間內剪滅暴恐份子。替三井財閥拿下盛世,他盛田昭夫就剖腹以謝天皇。
卻說盛田昭夫一句話罷,柳鶯兒猛地站直身子,燦若星河的眼睛,現出笑意,“盛田先生,從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你費盡千辛萬苦,千里迢迢來請我做客,也只是白費心機多此一舉。現在你相信了吧?”
原來,電視開啟後不久,柳鶯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知道誰來了。除了自家那個如意郎君,又還有誰有這天神一般的本事呢。
細說來。即便是身陷魔窟,柳鶯兒也從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她堅心,只要他在,這個世界就沒有危險的地方。
這不,盛田昭夫這個殺人魔頭,聽說他來了。還沒怎地,先就嚇了個魂不附體,滿頭竄汗,哪裡還有丁點先前的得意洋洋,耀武揚威,
“八嘎!”
盛田昭夫飛起一腳。將那托盤踹開,清酒,壽司灑了一地,吧唧吧唧踩著木屐,一陣疾風也似是去了。
………………。
時近傍晚。夕陽漸落,西天紅雲漫天,時而鳴象,時而奔馬,卷卷舒舒,浮浮游遊,在大海的盡頭,堆起一座血紅的殿堂。
薛老三面海而立,沐浴著海風,極目遠眺,忽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燃起香菸,猛抽一口,煙柱就去了一半,信手一彈,菸蒂飛出十餘仗,直直墜入海里。
這是北海道邊的一處小鎮,距離原心宅不過十數里,薛老三出得神社後,便到了此處。
從海邊踱回百餘米,他在一家壽司店門前的攤位坐了下來,要了一份鱖魚皮壽司,一壺清酒,緩緩吃,慢慢飲,靜待暮色降臨。
一瓶酒將將飲盡,忽地他眉峰一跳,腦袋不急不徐,朝左偏了偏,嗖的一聲輕響,一枚灰色三菱標從右側耳根處劃過,一根被隔斷的髮絲,飄飄揚揚落在了桌面上。
薛老三猛地一個翻滾,直起脖子左右望了望,猛地竄起身來,利劍似是朝左側公路竄了過去,信手攀上一輛疾馳而來的滿載鋼材的貨車,跳上車頂,轉瞬去了個沒影兒。
薛老三方去不久,壽司攤前擺魚鋪的花池裡忽然現出一道烏漆漆的影子,店內的房樑上也跳下一道灰光,店內的老闆和老闆娘甚至來不及眨眼,這一道烏光和一道灰光便一晃而逝。
這烏光和灰光方去,忽聽咚咚兩聲聲響,接著,便有人喊道,“不好意思,老闆,方才去得急了,忘了結賬。”
說話間,兩張日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