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是空空如也,一滴不剩,“你,你,好好好,好得狠,姓姜的,我,我……”
黃公子指著姜規題的鼻子,氣得直抽抽,這會兒,他是真有了活吞了姜規題的打算,畢竟今日之事,若是傳將出去,他黃公子還怎麼在遼東混。
姜規題趕緊分辨道:“天一,這可不是我喝的,我是一滴也沒嘗啊,都是眼前的這倆傢伙,對,對,他們杯子裡各還有滿滿一杯,兌進瓶子,就能湊半瓶,再尋些老茅臺一兌,誰也分不出來。”
姜規題急中生智,竟想出個如此齷齪卻又不失為權宜之計的主意,黃公子暴怒之下,聽了也是一凝,畢竟眼下再發火亦是無用,也只有這唯一的辦法可以一試。
熟成想,姜規題話音方落,薛向便端起酒杯,往孫鐵應的酒杯上一碰,“好酒啊,孫老哥,小弟先乾為敬!”說話兒,咕嚕咕嚕,頃刻間,一杯酒便又被倒進喉頭,反轉酒杯,竟是滴酒無剩。
卻說薛向一飲而盡,孫鐵應卻是一動不動,因為這會兒他也認出了這衝進門來的小子是誰,正是花原地區三號人物的公子,在花原,素有跋扈之名。自打這位氣勢洶洶衝進門之際,孫鐵應便道不好,心思翻轉無定,薛向端起酒杯時,他依舊心亂如麻,直至薛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時,他方回過神來,可此時再要阻攔,卻為時已晚。此刻,孫鐵應心中惶恐萬端,哪裡還敢碰酒杯一下,忽又暗自嘀咕,這薛老弟是不是腦子缺根弦,是不是要和他劃清界限為妙。
要說薛向腦子裡當然不是缺弦,只不過他這會兒鳥氣早受夠了,偏偏要折騰下姜規題,再說,他行事準則向來是,對官員講官場規矩,對衙內就講衙內規矩!更何況,眼前的衙內,正是他不過眼的那種!
“啊!”
卻說薛向將酒一飲而盡,在黃公子看來,就是赤裸裸地挑釁加打臉,在花原還沒人敢這樣打他黃某人的臉,當下,他什麼也不顧了,嚎叫一聲,就朝薛向撲來。
“姓薛的,老子跟你沒完!”
姜規題早受夠了薛向的閒氣,這會兒,見黃公子赤膊上陣,心中卻是喜多過怒,此時不正是洗白、表現自己的良機麼,是以,一聲喝罵罷,也提了椅子衝上前來。
“天一同志,冷靜冷靜!”
“姜局長,使不得啊,使不得,這裡是市委食堂啊!”
這二人方衝了沒幾步,便各自被人抱住了,黃公子被孫鐵應攔住,姜規題被一邊看了半晌熱鬧的張豁牙攔腰抱住。要說這孫鐵應和張豁牙也是各有各的算盤,在孫鐵應想來,眼下,不管怎麼著,姜規題自個兒是得罪了,而方才那瓶茅臺自個兒確實也喝了,這黃公子回過味兒來,遲早得找自個兒麻煩,現下,若是再拋開這極有可能有大背景的人物,那真是三面皆敵,實乃下下之策,不若攔住黃公子,怎麼著算,自個兒也是勸和沒勸打,誰也不能明著說自己做得不對。
而張豁牙想得則更簡單,他是餐廳的主任,先不說市委機關食堂爆發暴力事件,傳說去,上級領導會如何看他,單是若真開戰,打壞的東西怕都得一大筆開銷,很顯然,黃公子和姜局長是絕對不會掏的,自個兒也不敢找人家要,這捱打的年輕人是受害者,怕是也不會掏,到時,豈不是得著落在自家身上,一念至此,他自然得挺身而出,控制場面。
卻說黃天一和姜規題被孫鐵應、張豁牙,死死攔住,嘴上卻是依舊不聽,吵吵嚷嚷地聲音極大,而薛老三則宛若不見不聞,依舊大吃而喝,端起一盤獅子頭,竟是接二連三地消滅,末了,孫鐵應那杯未動的茅臺,也被他順手接手了。
卻說薛向幹掉這最後一杯茅臺,黃公子徹底火了,腦子裡已經被貴客忘得沒影兒了,滿心思就是要把這藐視自己的小白臉揪住,扇他孃的百十個巴掌,再扒光了,扔在人民大道上。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