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糾纏不清,老追我們。”
同縣便是後世的同州區,算是京城的近郊。
聽說快到京城了,且身邊還有人陪護,薛向放心不少,交代道,“往來城的大路上走,我馬上就到。”
“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幫忙。”
彥波濤聽出了變故,急道。
薛向道,“沒旁的事,我妹妹從外地回來,我去接她,麻煩幫我跟謝司長請個假。”
說著,便朝外行去。
彥波濤一路跟隨,嘴上不住道,“客氣什麼,都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不跟我來虛的啊!”聲音極大。
薛向沒工夫跟他廢話,直疾步前行,跨出門時,才想到還沒車用。
彥波濤豪爽道,“我開車帶你!”說著,朝西側正中的房間看了一眼,恰好瞧見一道人影站在窗前,雖有淺淺紗窗遮掩,那聲寶藍色的西裝卻還是一眼可辨是謝輝煌。
薛向卻不要彥波濤同去,彥波濤卻不再強求,將鑰匙拋給了他,便自朝東去。
都到了門外,已然沒了觀眾,這戲自然也就沒有演下去的必要。
惶急之間,薛向根本就不知道,彥波濤無聲無息地在他和謝輝煌之間,埋下根深入骨肉的釘子。
………………
過了春節,古都的冬天似乎得了急性病,一下子便走到了盡頭。
翻過二月,溫度驟升,草長鶯飛,春姑娘的裙裾已經提了起來。
潮白河上的冰封,早已解凍,淙淙流水浣洗著暖鴨新裝,搖搖的水草在金色的陽光裡招搖著,這一派春光,若有相機定格,成像之後,定為永念。
撲哧,撲哧,隱身河邊茂密水草間的野鴨子,忽的撲張著翅膀,竄飛出去,打破了河岸的寧靜。
第九十一章避敵
七八輛腳踏車如翻滾的濁浪,咆哮著登上了河邊公路的高坡,方馳上坡來,又一窩蜂東倒西歪,散了一地,有一輛車甚至翻進了河裡,正是這驚人的動靜兒,驚飛了水草深處的鳥群。
一位二十多歲明豔照人的女郎,紅色飛鴿牌錳鋼腳踏車跌在一顆小白楊上,衝力過猛,車把將小白楊掃垮了一大塊皮,那女郎摔在地上,膝蓋擦在略顯坑窪的水泥地上,水磨白的牛仔褲擦出個大洞,白嫩的皮肉都擦出血樣來。
緊挨著女郎歪倒的高個青年,撐著爬起來,伸手將女郎扶起,關心道,“薛晚,你沒事吧。”
這明豔女郎正是小晚,半年前,她研究生畢業,找工作被哄搶,歸家恰遇薛向。
薛向見她情緒不高,便說,她不一定要工作,愛幹些什麼,就幹些什麼。
彼時,小晚道出肺腑,希望遊覽山水,陶冶情操,換句話說,便是大姑娘的文青病犯了,非得去實現幼時的山水夢,文學夢。
薛向心疼這個妹妹,且薛家也有這個條件,二話沒說,便答應了,只提了兩個要求,一是,每到一地,須得報告平安;二是,遊覽山河,須得寫出文章,以供鐫刻山河,雕鏤人心。
小晚冶遊初始,薛向還有些擔心,囑咐戚如生派員保護,待得過了個把月,見小丫頭的適應能力極強,每每寄回的照片優美,快活,文章寫意,稱心,便放下心來,遂叫戚如生撤了安全人員。
春節時。還和小晚通了電話,電話裡,小晚說正在朝北方遊走。不成想,今天就趕到了同縣。還慌里慌張給薛向電話,這會兒又跌成這樣,實有一番情由。
原來,小晚一路遊走,踏遍名山勝水,而遊人又不止她一人,八十年代也有驢友,見她年輕靚麗。明豔照人,自然願意親近,一路行來,頗結下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日,行到冀北北戴河看海,同行的一個喚作趙全勝的男生,突然在海灘上,學了國外小說那般,用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