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半點惶恐,騰起卻是不屑和憤怒。
不屑是對孔凡高,左大秘看來,孔專員絕對是吃那位薛專員醋,收拾不了人家,反衝他左某人發脾氣。
憤怒自然是對薛老三,同樣是年輕人,左大秘自問強過姓薛多多,孔專員收拾不了姓薛,憑什麼對他左某人發火,再說,孔專員收拾不了姓薛,那是他沒能耐,不代表他左某人不成。
一念至此,左青同志愣是連自己上班地點——孔凡高辦公室都不去了,招呼也不打一個,徑直奔了黑水縣公安局尋了蔡京問計。
說起來,這位左青同志和蔡局長相識,還再蔡京調任黑水之前,本來嘛,省城衙內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這二位都好鬥犬,便因此結識。
及至,蔡京調任黑水縣公安局,到了德江地頭,左、蔡二人走動便越發頻繁起來,兩人一是臭味相投,二來,左青曲意結交,經常引著蔡京德江尋訪鬥犬,一來二去,兩人竟成了好友一般。
如今,左青遇難,頭一個想起便是這蔡局長。
這蔡局長本是衙內脾性,尋常人求上門來,都少不得為一顯公子能量,幫上一幫,別提左青這親密朋友。
何況,左青要對付那位,正是讓蔡局長心肝兒疼,切齒恨薛專員。
彼時,左青方道出要收拾誰,蔡局長便一拳頭砸辦公桌上,接著捂著骨指,嚎喪了半晌。
嚎喪方罷,兩人便計較起入手點來。
要說這二位心術未必如何方正,可到底是公子命,經歷得太少,便連害人都想不出法子。
何況,那位薛專員不是好相與,人官場,要下手,自然不可能向對付尋常人那樣,找一群人揍他一頓了事,自然得用官場手段。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蔡京惱了,便招來了局裡先貼過來心腹王副局長一道參商。
那王副局長是老官油子,是玲瓏,一聽說要對付是那難纏薛專員,心頭就酥了一半,他如何不知道攪進這種層級爭鬥危害,那絕對是勝未必有功,敗必然領過。
可偏生蔡京這衙內局長面子,是萬萬駁不得,得虧王副局長好腦筋,來了一招順水推舟,便把黑水當地有名訟棍兼地痞賈三賴,也就是那肥京巴給推了出來。
而那賈三賴原本也算得上文化人,混了個高中畢業,偶然幫助友人一樁爭產官司上嚐到了甜頭,爾後,便乾脆以此為業了,壞人夫妻,致人兄弟失和事兒,可是沒少幹。
而這傢伙也不是光靠渾賴吃飯,也算是術業有專攻,幹一行愛一行,操此業後,還真就專心學習法律條文,查漏補缺,總結案例,算得上一代有文化村痞。
加之訴訟之事經得多了,官場上勾角,也領略了一二,因此,算得上游走黑白間人物。
而這傢伙向來膽大,平素只苦無天梯攀登,今次徒蒙一縣之公安局長相召求助,歡喜得賈三賴渾身骨頭輕得沒了二兩。
第二百一十六章挺身而出
卻說這賈三賴奉命到來後,略略聽了情況,便猛地一拍大腿,連道有計。
原來,這賈三賴遊走鄉里,爭訟為生,平素在鄉間最是注重培養耳目,要不然,訊息不靈,無法掌握四方的家長裡短,也就無法找尋突破口,掘出所謂的案子,自也無處謀生。
當然,他所謂培養耳目,也不過是尋那好東打聽、西尋摸的閒漢,代為關注四方動靜兒,所費無非是偶爾送上幾斤豬肉,一些老酒,今日隨他而來起鬨的閒漢,俱是這般人。
卻說,彼時,賈三賴連道有計,便是因有閒漢傳來訊息,言說翠屏山腳下的村民連夜搬了家,似乎被徵用了土地,獲得了大量現金賠償。
當時,賈三賴正想著動這夥兒方獲了補償村民的歪腦筋,恰逢左青問計,又提及了翠屏山,立時將兩邊之事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