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怕月盤城凶多吉少。他腦子裡不禁想起了北院大王的話,心中一動,也顧不得是不是把大王的話理解錯了,用力一咬牙,暗道:“拼了!若太后真是蕭大王說的那般意思,我此刻即便投降也不算失節!”
他跳上城牆垛口,振臂縱聲狂呼道:“主將戰死,援軍潰滅,我等已無勝算,我意已決,暫且投降,以圖為大遼儲存各位勇士的性命!”
城中軍兵聽他這樣講,都驚得呆了。他的親兵在他的威嚇目光下,一一跪倒向城外叩頭,其他人正在驚疑之中,也大都隨著跪下,不過片刻功夫,守城軍民倒跪倒了一大半。
蕭果毅下了城牆,親自帶人開啟城門,率軍出迎雲錚入城。
雲錚聽說他們投降,其實心裡有些猶豫,要知道現在城外的降兵就有接近三千,足足是白衣衛的四倍左右,這城內只怕更多一點,屆時對方降軍足有萬餘大軍,而自己這個受降人卻反而只有不到一千人,萬一他們忽而再反,那可是想殺出來都難。
但是轉念一想,如今的遼人早就不是當年縱橫漠北的遼人了,這時的遼人哪裡還有那般不怕死的信念?如今見了自己的本事,他們的將領豈能不考慮自己腦袋能不能留著吃飯?
如此一想,他還真就答應受降了。
雲錚集合了軍隊往城中走去,那楊傑順也連忙招呼自己麾下騎兵尾隨,自己則前去拜見雲錚。
雲錚正走著,忽聽楊傑順趕來叩見,他便把紫金方天戟交給身邊的雲衛離,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優雅地微笑道:“楊將軍請起,楊將軍既是漢人,此番棄暗投明,正是明智之舉,待本少帥傳訊父帥,定然有更多封賞,如此便先委屈楊將軍權且先做個衛指揮使如何?”
楊傑順原本只怕雲錚要殺自己,要不然也多半要躲了兵權過去,現在一聽不僅不殺,而且兵權也不收,不禁大喜,忙報上自己的姓名,心想魏軍一個衛足有五千六百人,我這裡只有三千騎,還不足一個衛,這雲少帥居然大方到給了個衛指揮使,如此氣魄,果然不愧是雲山帥之子。
這時雲錚又指著那持大刀的猛將,笑問道:“這位將軍又是何人?”
楊傑順忙道:“這是我的親兵隊長,姓岳,名攀,字麟臺。”
雲錚點點頭,讚道:“嶽攀?好,原來你就是嶽攀!怪不得能與本少帥鬥上這麼久,果然是盛名無虛!”這嶽攀乃是遼國數年前的武舉狀元,只是他父親出身乃是楊傑順的家奴,是以他雖然中了武舉,仍然以楊傑順家丁自居,後來才被破格去了奴籍,算是家將。
嶽攀正低著頭不敢看雲錚,忽聽他這麼說,不由抬頭驚疑道:“少帥知道我的名字?”
雲錚笑而不答,擺手道:“如此便先進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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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楊傑順的歸順,還是當時臨危無奈之舉,那麼蕭果毅的舉城而降就未免有些奇怪。縱然蕭果毅膽小如鼠,可他堂堂後族出身,如何能降我北疆?就好比雲家將豈有投降遼國的道理。
雲錚心裡藏著疑惑,但面色卻是頗為和善,雖說仍然是將蕭果毅當作降將,但卻沒有將之關押起來,只是在安排給他的小院外面派了些人把守。而那些契丹遼軍,則是派了那些漢人血統的狼騎降軍去看守。至於這些人會不會攪合到一起去,現在雲錚也真是顧不得了,只能派出幾個白衣衛做臨時監軍。
等到了晚上,雲錚安睡之後,雲衛離卻偷偷地往嶽攀的住宿處去了。
看著嶽攀年輕的面龐,雲衛離臉色漸漸變得凝重,沉聲道:“麟臺,你可知道遼國現在的處境麼?”
嶽攀躬身道:“雲將軍,我雖是莽夫,也知大遼……也知遼國現在處境甚危,原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