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死亡日記》在榕樹下沸沸揚揚地生根發芽成長落葉,最後化做所有人的祝福埋葬了自己,得到更多的安詳。無所顧忌地走,留下一點對家人朋友的牽掛。於是他放心,因為世界已經不缺他,他也已經不缺世界。倆倆相忘多麼的瀟灑。
死也可怕。雙手叉腰,河東獅子一大吼,可也不過是一個碗口大的疤,不過是一杯可以一飲而盡的血。死亡是短暫的,英語老師告訴我們,死就死了,是不能用進行時的。很多人幸運地經歷死亡後又逃離了死亡,往往忘記經歷什麼樣的痛苦,心裡只有死後餘生的興奮。
“9·11事件”讓大多數的美國青年樂觀起來,平和地對待人生。生命過於脆弱,人生太不確定。人人都爭做人上人,好不容易進入世貿工作,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可最後還是和大廈一塊灰飛煙滅。發出人生無常的感嘆後,發現只有性生活可以把生活的快樂立竿見影地體現,一切皆要及時行樂。
關於死的問題,科學界和哲學界一直存在著巨大分歧。把死亡界定在死和死後兩個概念,模糊又牽強。如果一個人真的有死後,不妨想想,以後要一個人走,多麼孤單和恐懼。日本自然主義文學的鬥將田山花袋氏在66歲將死時,有人問他臨終的心情,他以微弱之聲回答:“想到一個人孤獨而去,真感寂寞。”
可笑的是,平生否定有死後的德國哲學家叔本華也在其受臨終之苦折磨時,叫著“啊!上帝呀!我的上帝。”“先生,在你的哲學中也有上帝嗎?”看護他的醫生這樣問道。“親受痛苦的境遇,即使哲學裡沒有上帝,也束手無策。我如病能痊癒,我將從事完全不同的研究。”叔本華這樣說著而死去。斯人已逝,哀莫大於心死,而死卻次之。死是肉身的荒廢,不死卻是精神上的完美。有一句話很好地反映了精神對死亡的影響,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死有什麼可怕,樂觀一點,生命即使脆弱,人生即使無常,我們只要天天幸福,天天快樂,找個女朋友一塊做童話裡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住在烏托邦,渴了喝喝露水,餓了吃吃蜂蜜,困了往鬱金香裡一躺,加上好些燦爛燦爛的陽光,於是我惹誰犯誰,你也都拿我沒轍。
“這篇文章是我03年的時候寫的,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許人越年輕的時候,就越會想一些深刻的話題以證明自己的不淺薄吧。昨天看到一段話,我們之所以戰鬥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改變我們。當一切你都想明白之後,你大概就會知道,如何活出一個真實,讓你自己覺得舒服的自己,才是最最重要和舒服的一件事情吧。”——2012/10/6
2005 永遠的青春,永遠的朋友
2005年,我24歲,那時的我認為:
我們還年輕,年輕就可以失敗。苦等的幸福,就在於對方的一句“我沒事”。難得的清閒,便是這個年代的奢侈方式。有的時候你看到我們很開心,是因為我們都更難過,我們學習彼此的優點來緩解自己的悲傷,不是很好嗎?
“6月1日”,2005年的下半年開始了。
最親愛的易同學春節時很興奮地在電話裡和我說:今年是我們很關鍵的一年,加油了。呵呵,是啊,很關鍵。放下電話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有陽光的清晨,我和瑾同學順利地透過了湖南電視臺的考試,一起去醫院體檢,人多,複雜,誰和誰都是初次見面,有禮貌的互相點頭,無禮貌的旁若無人大聲喧譁。然後我和瑾同學抽完血,坐在大廳看見一個微胖但明朗的男孩站在外面曬太陽,我說,嘿嘿,那個人好可愛哦,傻傻的樣子。瑾看了我一眼,說人家是虎頭虎腦,你瘦成這樣,說你傻都不配,只配腦積水啊。
那個時候瑾同學的好口才就已經開始奠定。
後來回到臺裡,男孩跑過來說,你就是那個劉童吧,好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