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弄死人家的女兒,只抹去那個姨娘就算了。
他跟成國公說,想將邱繡賜婚與他。眾人看見的是一個閒得發慌的混賬皇帝,亂點鴛鴦譜。
可就算別人都不懂,跟著他這麼些年的齊國公要是這真不懂,那就是真的白活了一把年紀了。齊國公在邊關肯定是早就得了家裡的信兒,遲遲不肯收兵回京,不就是想把功勞做大,讓皇帝不好意思下手弄他們家嗎。
齊國公也不傻,皇帝這一出,不就是個試探麼。也許這樁婚事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但要的就是他和成國公一個態度。
……哦,讓你們結親你們就結了?滿朝也就五軍,你兩家一聯合就佔了倆,你說你們是不是要造反!
齊國公:噫籲嚱,伴君如伴虎也!
……媽個雞,皇帝真他媽不是東西啊!
袁璐想要回袁府一趟。
從昨天前頭回來以後,她就心亂如麻,半夜就驚醒好幾次。她想回去問問她孃的意見。
老太太現在倒也算縱容她,只說了一聲就許她回孃家了。
袁璐也沒有事先讓人去袁府通傳,就讓人套車過去了。
陳氏看到袁璐來的時候還挺奇怪地問她:“怎麼忽然就回來了?”
袁璐就笑說:“怎麼,孃親這是不歡迎我?那我這就走?”
陳氏就嗔怪地瞪著她道:“你敢走,看我不打你。”
袁璐就膩到她娘身邊撒嬌了。
陳氏一邊說她:“這麼大了,還沒過正形。”一邊拉上了她的手,“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
其實她早就掛心了,畢竟成國公剛回來了,她也是日夜想著千萬不要再出什麼簍子再好。
袁璐搖搖頭,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陳氏也不催她,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
袁璐就有些想哭,“娘,我好委屈。特別委屈。”說著就真的抽泣起來。
陳氏心疼得都要揪著了,感覺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你先別哭,先跟娘說說怎麼回事。”
袁璐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止不住,順帶著還抽噎上了。
陳氏急的不得了,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就想哄著她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檔口,突然有個丫鬟進來稟報說:“三姑娘在外求見。”
陳氏疾言厲色地道:“沒眼力見的東西,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那丫鬟連忙賠罪,一邊說著“夫人息怒”,一邊迅速地磕了兩個頭退出去了。
袁璐這一哭,就哭了一刻鐘。哭完還聽不好意思的,拿著她孃的帕子擦了好一會兒。
陳氏說:“你倒是趕緊說啊,我都要被你急死了。”
袁璐想了想,說:“齊國公家有個妾,是太丨祖爺賞的。和前些日子,成國公府裡出的那個么蛾子是一脈路數。那個妾生了個女兒,齊國公府和宮裡都想著法子要把那人塞到成國公身邊。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成國公和我說他不想應承下來,但也可能為情勢所逼,不得不答應。”
她只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並未提高斐日前跟她說的那樁事。
陳氏蹙著眉想了半晌,道:“你跟他提了和離的事沒有?”
袁璐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陳氏又說:“既然都要和離了,成國公府的那些事便不用你操心了。管他以後要娶誰家的姑娘呢?他們自己的家事,你還都能替他們做了不成?”
“您不知道,這個邱繡絕對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之前已經幾次三番往上湊了,也被我下了幾次臉。如果以後是她嫁進了成國公府,恐怕一年也不會允許澈哥兒見我一次面。”
“這也不用太擔心,澈哥兒是我們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