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記憶裡那個彆扭的小孩,卻不想人家和自己一樣,也是二十多歲的大人了,這嫩豆腐吃的,也忒流氓了點兒!訕訕地收回手,郝靚再次埋怨自己被單爾信帶著降低了人品。
短暫的溫暖撤去,臉頰再次被稍帶涼意的空氣包圍,於浩洋強自忍住心底的失落,笑著問郝靚:“你學的外語,不是做翻譯的嗎?手上怎麼會有繭子?”
郝靚剛要回答,忽然感覺渾身一冷,近來的格鬥訓練讓她提高了警醒度,直覺地感到有人在看她,並且帶著強烈的攻擊性。本能地抬頭掃視,卻在看到窗外的人時忍不住輕呼一聲。
兩人的位置離窗戶不遠,而外面明亮的霓虹燈也將窗外瞪視著他們的人照的很清晰,包括臉上要吃人似的表情。
是單爾信,他怎麼會找到這裡?
不知道他站在這裡看了多久,但郝靚本能地明白今晚這事兒有點大條,於浩洋一臉疑惑,他並不認識單爾信,郝靚想也不想便對他說:“外面有人找我,我去說兩句話,你先慢慢吃。”說完也不看他的反應,匆匆忙忙往外走。
所謂忙中出錯就是這個樣子的,郝靚一貫從容,很少有這麼忙亂的時候,而且她的身體協調能力不錯,又有功夫在身,按說走路撞到人這種事是不會在她身上發生的。
可今天一是她心神不定,二來從隔壁KTV走出來的幾個人跌跌撞撞明顯有了醉意,急速前進的郝靚和其中打頭的人撞到了一起。那人身強體壯,比郝靚寬了一倍高了半頭,奈何喝了酒,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總之腳底虛浮一下子被下盤功夫穩健的郝靚撞了個仰八叉。
那人前呼後擁地還跟著五六個青壯年男人,顯然是有些地位的,七手八腳被人拉起來第一個反應便是抬手抽撞他的人。
這事郝靚自知理虧,儘管肩膀也被撞的生疼,卻還是忙不迭地道歉,看見那人掄起的胳膊暗道不妙剛要抬手去擋,那人卻又生生頓住了,表情呆愣,反手捏了她下巴將她的臉扭向路燈,嘴裡怪叫:“我X,快來掐掐我,爺們兒這不是做夢的吧!這妞兒可比剛才那一屋子小姐加一塊兒都正點,嘖嘖,好嫩啊!”
郝靚擺的是對敵動作,沒想對方生生改了方向去掐她下巴,一個沒反應過來臉蛋還被人摸了一把,當下氣急攻心險些沒暈過去——剛才還吃別人豆腐呢,老天爺,現世報有必要來得這麼快嗎?
提肘沉腕剛要用小擒拿手把這不長眼的醉鬼甩開,卻發現自己自己指尖還沒碰到他,那人就像一個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
郝靚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她還沒練成隔空打物的氣功吧!再抬頭看見單爾信黑如鍋底的側臉,郝靚心底哀嚎一聲,還是沒來得及!
按說那醉鬼被一把甩的老遠,應該意識到來者不善了,可壞就壞在他真的醉了,儘管被摔得七葷八素,平素囂張跋扈的習慣卻仍在指揮著他的行為。
“我X,哪兒來的王八羔子,兄弟們給我廢了他!”那人再次被人扶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跳著腳地罵人,然後氣急敗壞地催促著自己的手下。
他的手下還有沒醉徹底的,此刻看著這個一臉殺氣的黑煞神難免有些膽怯,剛才大家都沒看見他怎麼出手,自家老大這一百八十多斤就飛出去了,這是正常人嗎?
老大卻不管,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踢了離自己最近的人一腳,惡狠狠地道:“給我上啊!媽的,把這小妞給我帶回去,再叫上剛才那個小百合,爺今晚要玩雙…”
郝靚不知道他那個“雙”字後面還有沒有什麼內容,可是卻很明確地知道他今晚是不會再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很快地單爾信便把圍攏上來的人踢飛,一個眨眼間那老大的下巴已經被卸了下來,張著大嘴瞪著大眼的樣子十分恐怖,他下意識地揮拳砸向單爾信,卻聽見“咔嚓”、“咔嚓”兩聲,他兩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