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根深葉茂參天樹,不懼狂風暴雨侵;位置不必太高,高處不勝寒,少了人間許多歡笑。”
吳越心頭微微一凜,他暗自驚訝乾爸的洞察力,似乎看透了他的內心。乾爸的眼神富有穿透力,他不得不略微低下頭。
“小越。”懷蘭龍的眼裡的凌厲不見了,取代的只有慈愛,“任何一種存在方式,只要對華夏有利,我都是支援的。當然,日後你能超越我的期望,那最好不過。”
“乾爸,你這兩句話寫下來給我吧。”吳越恢復了慣常的自若。
“不行不行。”懷蘭龍搖搖手,“寫字要找老弘,這樣吧,你離京之前,我請老弘寫一寫。”
懷蘭龍離開後,吳越在院門口獨站了一會,他明白乾爸的心意,會當凌絕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他生活的如意、平安、踏實。
可憐天下父母心,便是懷蘭龍這等人物也逃不過這個理。吳越突然感覺一陣溫暖,笑了笑,扔掉菸頭,輕手輕腳走進了院子。
吳越原本計劃在京都待三天,因為要等華夏廣電總局的常務副局弘老小女兒弘巖燦出國訪問回京,又多等了一天。
在和弘巖燦會面之前,吳越已經拜訪了弘毅、楚天舒兩人。
外界風傳,這次換屆,弘毅要主掌政務院,成為新的九大巨頭之一,楚天舒也會進入政治局,這一調整意味著弘、楚兩家第二代領軍人物將在華夏政壇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
拜見弘毅,吳越就濱海市前一段的情況做了專門彙報,並轉達了懷蘭龍對江南省局勢的關注。
弘毅邊聽邊點頭,並沒當即表態,他詳細問了吳越和柳銘鵬見面情形,在筆記本上作了記錄。
最後送吳越離開前,弘毅這樣說,“小越,這一次的換屆,力度、廣度以及深度是前所未有的,事前九大常委都徵詢過三老的意見,併為此認真研討過。且拭目以待,看華夏換新顏吧。”
楚天舒沒在辦公室見吳越,他特意叫吳越午餐時間過來,兩人在政法委機關食堂小餐廳裡,把酒言談,要不是吳越一身功夫,只怕兩個肩頭非被楚天舒拍腫不可。
弘巖燦則是在家裡接待吳越的,她親自下廚,燒了一桌菜。她的丈夫馮山彥在京都大學戲劇系任教,本來是不回家吃飯的,這次也趕了回家。
馮山彥酒量不大,用小酒盅,吳越,誰都知道喝不倒,當然得用半斤裝玻璃杯。
“弘阿姨,瞧你現在,誰會認為你是廣電總局副局長呢。”看著繫著圍裙在廚房、餐廳出出進進忙碌的弘巖燦,吳越笑道。
“小越,所以我沒有壓力呀。”馮山彥有滋有味的咪了一口,放下小酒盅,“她在外是副局長,回了家就是副部級老婆。”
“小越,你叫我阿姨,讓懷老知道了,小心你的皮。”不在三老面前,稱呼可以隨意,這基本是約定俗威了。弘巖燦故意衝吳越唬了唬,又走到丈夫面前,“老馮,說說看,啥叫副部級老婆?”
“新媳婦辦事員,然後幾年一升級,屈指一算,你我結婚二十二年了吧,了不起啊,弘巖燦同志你升的夠快的。”馮山彥繼續開玩笑。
“那我啥時離休,咱家再換一個辦事員?”
“噯,弘巖燦同志,你的任職是金書鐵券,不受年齡限制的。”
“你這張嘴呀,小越面前還不知老實些。”弘巖燦嗔了一眼,又跟吳越說,“小越,老馮回家也不是光陪你的。這次廣電總局有意重拍四大名著,編劇找的就是老馮,選景他有一票的。”
吳越被這對夫妻正逗得抿嘴笑,聽弘巖燦這麼一說,趕緊幫馮山彥添酒,“馮叔,走一個?”
“弘副局,你不是難為我這個教書匠嘛。”馮山彥一邊和吳越碰杯,一邊和妻子貧嘴,再對吳越呵呵一笑,“你那個地方,我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