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和星辰到底有多遠,就好像星辰和大海的距離。你曾經說過緊抱我,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選擇。也許丹妮當時的選擇就是你。你說過你們一起留學的點點滴滴,也說他親自餵你喝藥給你療傷。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海星和烏賊本來就是兩種生物。
時常聽著空心的旋律發呆,丹妮已經沒有了雙眸的神采。把我當成一棵樹吧,這是一句多麼悲壯的呼喚。你曾經多麼輕柔的親吻我,現在就有多麼可憎地凝望我。我說過的話,再也無法實現了。你還好嗎?在那心之彼岸的地方。每每想起點點滴滴,還是會心痛。此刻的你是否懷抱著別的女人卻念著我的名字,丹妮的心時常想著那個他,那個烏賊一樣的男人。是他將心埋葬。
那個男人現在正墜落了天大的一個天花板。與之相見的是另外一群,蠅營狗苟的人們。童隊長擦了擦臉上的汗,走到亞伯面前小聲的叮囑他千萬別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好給你打個圓場。亞伯心領神會,當然跌落的劇痛讓他的胸口好生沉悶。他乾咳了幾聲,並不在理會人們的關心和別人議論的內題。
亞伯直起了身子。對來往的員工們致歉。一邊的童隊長也陪著笑臉給領導和同事們解釋這件唐突的事情。“新來的。新來的。不懂事。”隊長樂呵的說著,“領導們多擔待點,他這人有些匪夷所思的。”
“他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見過這號人?”部長狐疑的問道。
“他啊,小劉啊。是人事部主任欽點進來施工部的新同事。嘿嘿。”童隊長有些尷尬的說道,“小劉你過來,見過部長沒有。”
叫我嗎?亞伯雖然心有疑惑,但為了消除別人的尷尬,這時也顧不了許多了。“童隊。我在呢,剛忙著在維修機箱的一個啟停裝置。”
“我問你見過部長沒有?你廢什麼話。”隊長有些不樂意的吼了他一句。
“哦。哦。當然見過,咱部長誰不知誰不曉啊!嘿嘿。”亞伯冒出幾句不三不四的話來。
“什麼?這小子。”部長被亞伯的話驚訝到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是。是是。”童部長迅速的賠上了笑臉。“小劉,你忙你的去吧。”說著揮揮手示意和亞伯就此別過。
亞伯倒是沒什麼介意。不過他遠遠看到了,在一旁漠不關心一切的芬妮,他並不知道她是誰。只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芬妮此刻也突然望向了這裡,兩眼中閃過了一種別緒。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沒有人關注到。只是此刻的這個小劉‘亞伯’在她的心目中激起了漣漪。
回到休息室,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緒。這人怎麼這麼像多久都沒見到的他了,他已經離開我很久了。貌似都已經失聯了吧。怎麼此刻又出現了。芬妮心中有些小憂傷、卻似又有些小歡喜。很久沒見過他這麼魯莽的表現了,還真是可愛呢。芬妮兀自思忖道。
這邊亞伯已經收拾好隨身物品準備下班離開了。“希望建工”只不過是董事會旗下的一個子公司罷了,叔父和亞伯提過這個事。叔父讓他別想太多毫不相干的事情,好好幹活就是。亞伯不理會他的話,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處事方式。他倒不是為了自己有多麼的出色晉升,而是為了自己可以做的最好,做出讓自己的家人或是朋友羨慕的成績。
亞伯家住在城南的廉租房裡,叔父到不會為了侄兒就給他大房子住。他想讓亞伯體會到國內城市生活的艱辛和困苦。來回可以坐348公交車,也可以直接搭上地鐵坐個來回。這倒是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地方。因為在外國生活的關係,他喜歡自己煮菜吃,而不是叫叫外賣,畢竟連醜團和飽了嗎這些軟體他都沒有用過。不是在國內生活的關係,可是他的業務真的有很過關。他現在已經是傳說中的‘白帽子’了,聽說國內工地上‘白帽子’是很有發言權的。就算是吃吃喝喝也是有人陪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