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的人,上面師父孫幼公出了事,下面先後收的五個弟子一個不剩全牽扯進去,最看重的大弟子丁春雪慘死,兩個小徒弟失蹤,此時陡然見到紅箋,他心裡升起的不是寬慰,而是濃濃的不安。
不等他有所動作,穆逢山和英麒已經丟下樂遊迎了上去。
戴明池一行人衣著肅穆,表情都很凝重,兩下簡單打了招呼,鞏大先生向穆逢山介紹了同來的人,穆逢山聽說他們三人是專程來給兩位死者上香的,露出感激之色,引著眾人來到靈位前。
戴明池當先上過香,讓出位置,向著到場的別宗宗主樂遊、殷泉主動頷首示意。
殷泉回禮,樂遊卻不管他什麼化神不化神,直截了當發難:“我聽說青雲節那天,戴宗主便在丹崖宗,他們兩位出事還是戴宗主跑來通知的大家,是真的事有湊巧給你撞見,還是戴宗主也能夠未卜先知了?”
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樂遊這話也代表了很多人的疑問,不過他們畏懼戴明池和符圖宗的實力,不敢像樂遊這樣當著戴明池的面直接問出來。
對此戴明池本是準備了一番說辭,便是那天他和鞏大先生在寰華殿中當著丹崖宗諸人一唱一和說的那套,但現在他手上有了方紅箋,便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自然是有人親眼見到。”他向著站在一旁的紅箋招了下手,“來,方紅箋,你將當時的情況和樂宗主說說。”
紅箋利落地應了聲“是”,她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口齒清楚地大聲說道:“青雲節那日。師祖以飛行法寶載著我,說是去修煉,將我帶到了無盡海深處的一個小島上。我沒有見到那島,師祖說那裡其實是元嬰妖獸佈下的一處幻境,人在其中,只見四下白茫茫一片霧氣,便是師祖這樣的修為,稍不留神也會被它騙過去。”
她說到此處,哪怕不認識她的人也都意識到了跟著戴明池到來的這個女修竟是孫幼公的徒孫,而且還是事發時的重要人證。
戴明池補充道:“她說的這個幻境中的島嶼本宗主特意派了人去找。已經找到,為免有人不信,派去的人並沒有驚動那隻元嬰期的妖獸。好了。你繼續說吧。”
紅箋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殿前的嫋嫋煙霧,眼神晦暗難明,她想:“師祖,徒孫不肖。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汙穢您的身後之名,相較中看不中用的名聲,咱們爺倆還是來點實惠的吧。”
所有人都看出她在猶豫,好似接下來的話很難出口,可這選擇越艱難,她說出來的話反到讓人覺得越可信。
“那個時候。我聽到東北方向傳來了雷聲,攪動附近的靈氣,風越刮越大。師祖說是有高手在不遠的地方施法。”
“悶雷響個不停,東北方向的天空猛得一亮,接著我聽到了龍吟,一條藍色水龍的影子越來越近,我看得很清楚。那是金大長老的‘龍影輕車’。”
“這時師祖乘著飛行法寶迎了上去,瞬間到了‘龍影輕車’跟前。金大長老叫了聲‘快走!魔修,你不是對手!’誰知師祖突然出手。”
她嚥了口唾沫,臉上還帶著些許這一幕給她帶來的惶恐:“大長老措不及防,一下子便被打散了,向四下墜落,這時海里卻冒起幾個巨大的魔影,一下子便將那幾道光截住。”
“這不可能!”霍傳星神情激動萬分,氣急敗壞叫道:“大長老是化神,再沒有防備又怎麼可能被師父一招打散?方紅箋你信口汙衊師父他老人家,用意何在?”
仙霞洞的那位老元嬰卻喟嘆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你還沒有聽出來嗎,當時你們金長老為魔修所敗,已經拋卻了肉身,你師父偷襲打散的乃是他的元神。她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姑娘,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裡會知道的這麼詳細?沒想到啊,事實真相竟是這樣。”
霍傳星險些將牙咬碎,猛然回過頭去,喝斥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