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應者雲集,寰華殿外的石階都快被這些少男少女們踩壞了,大夥兒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猜測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原由,拜入化神門下的人也必然承擔了未知的風險,可這方紅箋這卻不同,季先生明顯是看中了丹崖宗這個小姑娘,要將她收做唯一的弟子,更不要說還要悉心傳授這種神秘的異術。
大夥兒雖不知道季先生是什麼來頭,但看化神們對他都客客氣氣,顯非常人,丹崖宗這小姑娘明明第二場中表現不佳,這可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說完了話的季有云似是篤定紅箋定會答應,雙目微闔入定去了。
可心裡有鬼的紅箋註定要辜負季有云這一片心意,她不敢再磨蹭,跪拜於地,直接了當地表明瞭心跡:“前輩見諒,晚輩想繼續留在丹崖宗。”
此言一出,寰華殿內再也無法保持安靜,不要說認識她的江焰、張鈺等人覺著像是在看傻子,便是上座的諸位元嬰化神都大大的意外。
季有云驀地睜開雙眼望向了紅箋,眼神幽暗不明。
紅箋心中打了個突,在他的審視下,口裡徑自按照剛才一瞬間打好的腹稿說了下去:“晚輩尚有一個九歲的弟弟,我和弟弟同在丹崖宗為徒,天天都能見面,若是拜入前輩門下豈不是以後都很難相見?前輩這秘法十分神奇,但晚輩卻更希望能修得一門防身之術,故而想試試築基之後能不能得以修煉冰靈根的功法。”
有怒氣自季有云的眼神中一閃而沒,他還未及開口講話,一旁的戴明池和孫幼公幾乎同時出聲,戴明池開口便是斥責:“我還未曾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痴傻小輩!滿心滿眼都是凡塵俗事,會有什麼出息?”而孫幼公那邊卻是“哈”地一聲,向凌虛子笑道:“宗主,看來這丫頭志向不小,竟是在惦著你的‘積素經’。”
人家丹崖宗的一個練氣學徒,想學本門功法並沒有什麼不妥,戴明池也意識到這還當著金東樓、凌虛子等人,自己說話需得顧及他們的面子,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不再發難。
到是一旁看熱鬧的刑無涯忍不住好奇,事實上季有云的這獨門秘法連他看著都眼熱,若不是深知厲害,他此番也不會不但不計前嫌踏足了丹崖宗,還任由對方安排,收下了兩個練氣期的累贅,季有云肯收徒弟已是極為古怪,更叫人想不到的是這小女娃不受其誘惑,季有云被嫌棄了。
“積素經”雖是丹崖宗獨有的功法,但天下之大,適宜冰靈根修煉的頂級功法總有四五部之多,論威力都與“積素經”相差無幾,更何況這小姑娘能否築基形成冰靈根還未可知,而季有云這手窺探天機的本事,天下間也只他一人才有,這得多麼蠢的人,才會作出如此選擇?
金東樓和顏悅色地問:“既然你不想離開宗門,今天又為什麼要來呢?你們之中不是有人已經放棄了?你和師父說清楚了不來就是。”
丹崖宗的學徒們知道金大長老說的那人是姚真,也不知誰跟他提起的這事,其它宗門的人見這老化神說起這事輕描淡寫的,還當他因為自家宗門的人表現不佳,不但公然偏私,還抽著空便往臉上貼金,一時都不知做何表情才好。
紅箋機靈得很,哪會不知道現在最應該巴結誰,連忙恭敬回答:“回大長老,可晚輩還想著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可能拜入大長老門下。”
“哈哈哈!可惜嘍,我已經收了兩個不錯的娃娃,沒有你的位置了。”話雖如此說,金東樓卻十分開心。
紅箋心中微動,金大長老是進入化神期時間最長的一個,可他老人家好像頗好說話,看著可比另外兩個和藹可親多了。
季有云一直陰著臉,這會兒似是丹藥生效好過了些,他輕輕吐了口氣,道:“可惜了,不過小姑娘,今天殿中的這些人便算有人築基之後能練凌宗主的‘積素經’,那個人也絕不是你。你要是真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