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齊拍,那懷抱粗的巨木虛空浮現。迎著金光飛向盧雁長。
紅箋叫道:“小心!”
金光斬中巨木,那根巨木當即被由中剖開一分為二,去勢未竭。依舊向著盧雁長撞去,盧雁長的“慧心一劍”卻在對抗元嬰的強*力中消耗殆盡。
盧雁長見勢不妙,回頭便跑,腳下如穿花蝴蝶。東拐一下西拐一下,那兩塊巨木雖然沒有被他甩脫,也始終差著幾寸沒能刺中他,被他引入灌木叢,掃到了大片的灌木。
“轟!”又是一聲。任琛的法寶未能繼續擋住赫連永,應聲破碎,“怒斬明池”的餘威正劈中他背脊。任琛怪叫了一聲,還未等他有所應對,井小芸骨盾脫手,化作森森骨牢,骨牢上還纏繞著不少魔物觸手,登時便將他抓住。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任琛頓覺大事不妙,他受傷不輕,再不逃走,被魔物抓住可就沒有機會了。
一團光影自任琛頭頂冒出,井小芸手疾眼快,嘴裡喝道:“哪裡逃!”幾道烏光應聲擊中那團光影,那光影發出一聲痛呼,慌慌張張便向樹叢裡遁去。
赫連永一招擊碎任琛的肉身,急道:“元嬰跑了,快捉!”
話音未落,卻見灌木叢中突然湧起一大團黑霧,登時便將任琛的元嬰裹住,接下來諸人就見一團黑球在地上滾來滾去,裡面時不時傳來任琛的痛罵和求饒聲,過了一陣,黑球“砰”地炸開,原地站立了一個披髮大漢。
他雖然滾了一身的土,衣著狼狽,臉上卻頗有得色,任琛的元嬰正被他抓在手裡,猶在不停求饒。
井小芸喜道:“小舅舅,快將人給我。”
這魔修打量了一下眾人,很痛快地將任琛交給了井小芸。
井小芸哈哈大笑:“老傢伙,我看你還跑。”收起法寶,將任琛死死抓住。
那魔修大約見赫連永、盧雁長都是道修,沒什麼話好說,只是衝著井小芸道:“敵人厲害,我先去山谷,你也快些。”說罷衝眾人點了點頭,疾飛而去。
幾人捉到了任琛的元嬰,可謂大獲全勝,而元嬰離體又不能久活,紅箋本想趁機會好好報任琛當日向自己施展“噬神針刑”的仇,但見他已經落到井小芸手裡,實在是不能更倒黴了,便索性在旁看著井小芸怎麼炮製他。
井小芸愁道:“這老頭子修為比我高,只怕搜魂搜不到什麼。”
只這一句話,任琛便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他開始惡毒地咒罵周圍他見到的幾個人,以求速死。
任琛早不記得赫連永和盧雁長,便是紅箋,因為與坐牢時衣著打扮差得太多,又有“仙霓霞光”在手,他也沒有認出來。
任琛恨極了這幾個幫著魔修抓他的男女,罵得義正詞嚴,又恐嚇諸人道:“你們休要得意,季長老不過是一時抽不開身,他什麼都知道,等一會兒便叫你們知道厲害,全都抓到煉魔大牢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雁長“呸”了一聲,猶不解氣,叫井小芸抬起手來,要往任琛元嬰上吐口水。井小芸喜道:“一起一起!”
任琛受制於這麼兩個人掙扎不得,險些背過氣去,嘶聲叫道:“你們快殺了我吧。”
紅箋突道:“任琛,你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便叫你痛快去死。”
眾人一時皆望向紅箋,井老頭湊了過來,沒人顧得上搭理他。
任琛掙扎著叫道:“還不快說。”
紅箋道:“你跟著季有云去無盡海深處破開‘天幕’,結果如何?”元嬰築基,她的“大難經”無法跨越這麼大的實力差距。這個問題必須得由任琛親口回答。
任琛奇道:“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紅箋冷笑道:“好好回答,不許反問。”
“……自然是成了。季長老算無遺策,怎麼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