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矮小。同盧雁長在一起像是父女二人,又有“仙霓霞光”隱藏了二人的修為,這才一路彆彆扭扭回到鎮子,得以與紅箋會合。
仙路嶺的盤查越來越嚴,不宜多耽擱,三人立時起程。
離開鎮子時三人遭到了一隊仙霞洞修士的盤問。帶隊的是個築基修士,他將紅箋和井小芸直接當做盧雁長的妻女。
這些仙霞洞門人已被告之“仙霓霞光”會叫神識產生強烈而又不自知的幻覺,故而對方的長相、修為、身上攜帶的東西都做不了準,唯一能確定身份的只有聞稹和聞雪婧一個金靈根,一個木靈根。
那築基修士覺著這一家子有些古怪。妻子是築了基的女修,而本來該是一家之主的丈夫竟是個相貌尋常的普通人。同為凡人的小女兒明顯和父親更親密,一直緊緊拉著男人的手。
他叫紅箋施個法術瞧瞧。
紅箋見對方要查靈根,第一反應便是盧雁長殺人時在屍體上留下了痕跡。她施了個凝水訣,仙霞洞的修士見她是水修,這才抬手放行。
紅箋將飛行法器取出來,載了盧雁長和井小芸飛離仙路嶺。
不知盧雁長和井小芸以神識怎麼溝通的,等飛到僻靜處,井小芸脫離法器不見,不大會兒工夫返回,拍手笑道:“好了,尾巴除掉了。”
三人又飛了大半天,這才找了無人山野降落,開始清點此行的收穫。
井小芸先自袖子裡取出“仙霓霞光”,這件法器外形像是一顆大雞蛋,通體烏黑,呆在井小芸手心裡黑光繚繞,乍看上去井小芸的整隻手掌都變成了黑色。
“這東西……怎麼是黑的?”紅箋頗為意外,不但如此,她盯著這顆“蛋”,還能感覺到“蛋”中似乎有一種魔氣。
井小芸嘿嘿一笑,道:“沒想到這件仙霞洞的法器我也能用。來,盧雁長,你拿著它給我師侄瞧一瞧。”
“仙霓霞光”到了盧雁長手中,交接時候一暗一明,法器表面再次泛起來的卻是金光,亮亮堂堂。
紅箋頓時明白了,她自盧雁長手裡接過“仙霓霞光”,這法器果然變成了一個蔚藍的水球。
井小芸一旁道:“有趣吧。我和盧雁長試過了,他若有心隱匿行蹤,拿著這個,我的神識根本沒有辦法將他找出來,而且只要你想,它除了變不出元嬰來,可以幫你造成金丹、築基甚至練氣任何一種修為的假象,哈哈,太好玩了,快點幫我想個辦法,我要用它騙過我外公,去把我爹偷出來。”
盧雁長卻道:“我倆對你外公一無所知,哪有什麼辦法能幫得上你?”
紅箋擺弄了一陣“仙霓霞光”,她想:這件法器用來對付季有云肯定能派上大用場,等井小芸用完了,一定要把它留在自己手裡。
井小芸和盧雁長這次算得上是滿載而歸。除了“仙霓霞光”,還有不少用得上的法器、丹藥,更有大量靈石。
這些東西井小芸看不上眼,盧雁長便和紅箋分了,兩個人總算不再窮得叮噹響。趙渾那裡還搜刮來了很多煉器材料,兩人一時用不上,先由盧雁長保管,等日後遇見合適的煉器師再說。
井小芸隨手自路旁折了根柳枝,百無聊賴扯著上面的葉子,好容易等兩人分完了贓,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她道:“東西到手,我要回家一趟,你們兩個呢?”
盧雁長和紅箋面面相覷,井小芸性格衝動沒什麼心眼,要按盧雁長原來的打算,死皮賴臉連哄帶騙,大約也能自她嘴裡套出來她外公那些人的秘密,可是這一路下來,大家相處得不錯,尤其仙霞洞的事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她雖然是魔修,卻從來沒有對同行的兩人動過什麼壞心思,再騙她未免有些不地道。
井小芸直將柳枝扯成光禿禿的一根,拿它戳了戳盧雁長的肩膀,歪頭笑道:“你倆怎麼了,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