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繼續,樂遊和井白溪放心不下。來到寰華後殿,以便隨時自陳載之這裡瞭解最新的進展。
季有云被拒在離最近的香積峰尚有兩百里遠的地方已經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並且看樣子他猶不自知。
井白溪道:“我到希望他一直這樣糾纏下去,先將真元耗盡的必定是他。”到這時候結果初露端倪,他心裡才踏實了一些。
樂遊也是這樣想的,並且他心底還有更深的一層憂慮。
或許是之前見石清響帶著滅雲宗那幫元嬰便重創了季有云,小瀛洲眾人對季有云的實力嚴重估計不足,哪怕是樂遊也覺著祖師爺傳下來近萬年的基業,面對載明池和符圖宗的威脅都撐下來了,為一個獨來獨往的季有云丟棄掉實在可惜,幾個元嬰商量過後,搬來丹崖宗的家底只有一半,小瀛洲那邊大陣隨時撐著,萬賢來還帶了不少人看家。
樂遊也是旁觀了這一戰,親眼目睹季有云的實力才擔心起來。
季有云很強,正是因為他無牽無絆,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幸好石清響適時出手,為各大宗門爭取到幾個月的喘息之機,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若是季有云這時候收手,轉而將一腔怒火發洩到小瀛洲,宗門法陣只怕擋他不住,小瀛洲尚且如此,餘下諸如三清門、明川宗就更不用說了。
這時候季有云突然施展了一個陳載之叫不上名字來的法術,掙脫了先前的區域。
出乎陳載之預料,他沒有再試圖接近丹崖五峰,而是猛地退出去數十里之遠。
陳載之不由發出“咦”的一聲輕呼,他聽到季有云傳音:“今日暫且放你們一條生路,有本事你們就龜縮在丹崖五峰,永遠不要出來!”
這聽著像是季有云久攻不下,要撤走時丟下的場面話。
陳載之還擔心季有云使詐,故意如此說要誘得他失去警惕,不敢有絲毫放鬆,護宗大陣雖然厲害,卻有一個明顯的缺陷,敵人只要往後一退,離得丹崖五峰遠些,他頓時就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季有云竟似真的不打算再糾纏下去,一退再退,很快在陳載之的感知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
“季有云退走了!”
諸人面面相覷,這訊息並不能叫他們松上口氣,季有云這次只是消耗大些,並沒有受傷,誰知道他接下來會去禍害哪裡。
“季有云如此倒行逆施,偏偏修為又深,正應該全大陸修士同仇敵愾,共同想辦法對付此獠。給各大宗門傳訊吧,只要願意搬來丹崖宗的,咱們不念舊怨,敞開了宗門歡迎。”井白溪當機立斷,這不是各掃門前雪的時候,要對付季有云必須多集合人手。
“師伯說的是。”陳載之贊同道。
井白溪轉向樂遊:“樂宗主,小瀛洲那裡,不知還能不能來得及?”
樂遊嘴裡發苦,長身站起:“我立刻回去,看著他們速速趕來,勿要因小失大。”
樂遊這時候走不用說十分危險,但這也是他身為一宗之主的責任,既已決定了樂遊便不再耽擱,匆匆告辭而去,趕往小瀛洲。
寰華後殿只剩了陳載之和井白溪二人,陳載之神情變得有些凝重,道:“師伯,這次上古靈泉消耗不小,它要咱們能對它有所供養。”
井白溪怔了怔:“供養?”他同上古靈泉沒有打過交道,陳載之經過這些天已經對那老傢伙有些瞭解,故而對它這要求頗為頭疼,他道:“我看還是將師姐找來,商議一下吧。”
不用二人去找,剛好紅箋領著石清響和“寶寶獸”過來找他們。
陳載之還當師姐是來問適才與季有云那一戰的情況,誰料紅箋聽說季有云久攻不克已然退走,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詳問,跟著道出來意,她要帶著石清響離開丹崖宗,去尋找他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