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個長音,撒嬌道:“有外人在,人家害羞嘛。”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那女子“哎呀”一聲慘呼,顯然這一下打得不輕,那賊人獰聲罵道:“有外人怎麼了,有外人聽著,你不是更來勁兒?”
話音未話,又是一聲巴掌響,那女子顫聲求饒:“爺爺,輕點兒打,奴婢再不敢了。”跟著便是一陣“唔唔”的鼻音響起,這聲音聽起來滑膩而溼答答的,如靈蛇吐信,在黑暗的遮掩下格外驚心動魄。
對連吻一下臉頰都要興奮半天的石清響而言,這衝擊無疑來得太大太突然。紅箋很想掩上他的耳朵,不叫他聽到這些異聲,但她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
紅箋在側耳辨認那些聲音響起的方位,呆在陣中這麼久,她漸漸有些弄明白了,這*大陣是以被困陣中的人為中心,一刻不停地變幻運轉,所以才能將她困得牢牢的。
不知道樂宗主當年怎麼闖出去的,但依紅箋心中對法陣那點可憐的瞭解,靠硬闖十九會碰得灰頭土臉。更何況她帶著石清響和“寶寶獸”,無法施展瞬息移動這一元嬰期利器。
好在這半天紅箋停下來,*大陣也跟著維持不動。
她將神炁放出紫府,在空中化作千萬縷看不見的細絲,這些細絲來自於神魂,不畏毒瘴,如水銀瀉地,*大陣裡但有一絲空隙,它便可以輕易鑽過。
紅箋準備對那賊人發動神魂攻擊。
所以在神炁找到他之前,紅箋不欲再生波瀾,他那裡一直有亂七八糟的聲響才好。
“噝!”那賊人忍不住舒爽地抽了口氣。
隔了一陣,他突然想起*大陣裡面那小傻子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忍不住出聲嘲笑:“怎麼不罵了?小子該不會是想入非非做春。夢去了吧?”
石清響回應道:“我沒有。你搞出來的聲音好難聽,好像流了很多口水。”
要不是形勢緊張,紅箋差點笑出聲來,原來剛才她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石清響根本是水火不侵,那賊人白弄出這麼多事,這一下豈不是要惱羞成怒?
果然那邊的春聲登時便停了,跟著先前說話的女子發出驚天動地一聲慘呼,不同於先前那幾聲帶著痛楚的嬌吟,這一次明顯那女子什麼都顧不上了,聲音之悽慘,傳到耳朵裡,什麼遐思都能趕跑。
那賊人獰聲道:“該死的賤人,你還敢叫!”
石清響看不到出了何事,卻知那女子因他之故受到遷怒正在受苦,道:“有本事你出來跟我使,欺負弱者,是懦夫的行徑,吃人更是與禽獸無異,我剛才罵你是老鼠,這會都覺著實在對不起老鼠。”
那賊人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傻子氣出了真火,他咬牙良久,不怒反笑,陰惻惻地道:“吃人?不,爺爺從來都不吃那些娘們兒,到是常常會喂她們個飽,你邊上這一個姿色平平,若不是金丹中期,爺爺還看不上眼,不過小子,誰讓你惹了爺爺生氣,等你們兩個落到爺爺手裡,你就知道是好聽難聽,是我吃她還是……”
他有心激怒大陣中的二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紅箋終於趕著他話快要結束的時候,找到了位於法陣邊緣的正主。
只見那賊人穿了件灰撲撲的袍子,衣襟大敞,叉著腿大馬金刀坐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身前雪地上趴伏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修。
他手裡拿著面鏡子模樣的法寶,一邊說話,一邊對著那鏡子往那裡邊看,應該與*大陣有關。
紅箋匆匆以神識一掃,便發覺石清響實在是很有先見之明,這人長得尖嘴猴腮,兩撇鬍須像雜草一樣,看上去果然像是一隻大個的灰老鼠。
她不再細看,將到達他周圍的神炁匯聚起來,暗念法訣,猛然向著那賊人的識海衝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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