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想害死全府的人才罷休嗎,你也不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事哪一回少了她,她肯定是掃把星、是瘟神!你還想繼續這麼寵著她,害光所有人?歐陽志德,你竟然不孝至此,你是想害死我嗎!”
歐陽志德沉著臉,眸子陰晴不定的掃著歐陽月,歐陽志德身為武將本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不然那佛家所謂的因果報應,早該報在他的身上。可不信歸不信,這兩個道長來的突然,而且事情擺在面前,月兒雖然性子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是行事確實更為張狂一些,就比如那廚藝,以前月兒是絕不會下廚做事,恐怕剛走到廚房她就跑了,這件事確實是處處疑點。
可是他心中也有遲疑,是,月兒似乎是有些變了,可是變的會疼人,變的聰明瞭,變的更加優秀了,這一切切都與當年的她很是相似,她就是那樣出色的女子,受盡京城公子的追求與喜愛,他不正是其中之一。當年的她便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雖不至於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學識文才,比起一般學子也是當仁不讓的,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成為琅邪大陸其中一屆的天下第一美女,這般的女子所生的女子,自然該遺傳了她的種種才華才對。當初對於月兒的改變他欣然接受,他就是認為這些都是月兒應該掌握的。
難道這一切只是掃把星下凡害人才會有所改變嗎?歐陽志德實在不想相信,燕兒的孩子就該是這樣,為何是會是掃把星。可是府中近期的事,娘與寧氏等人也說的對,天下有這麼多巧合嗎,每一件事定然有月兒的參與,這實在是……
歐陽月看的出歐陽志德眼中的掙扎,只見他面上變幻了數次,最後說道:“鬼神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們一天天待在內宅,不想想怎麼好好管束自己,犯了錯卻想往這些荒唐的事上扯,簡直可笑。一個個都捫心自問一些,你們出的事自己就沒有錯嗎,都給我閉嘴。”
老寧氏卻是氣的不輕,望著歐陽志德一副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卻還為她說話,你還敢說她是無辜嗎?我看你就是被這畜生迷惑了,所以才會偏袒她這種狠毒的賤胚子,你快點給我醒醒,馬上殺了這個畜生以保將軍府的安康。”
歐陽月望著歐陽志德淺淺一笑,歐陽志德能在這種時候還替她說話,她其實心中也有著一絲喜意,這事若是換成她,在這麼多層層關連的證據面前必然也會動搖吧,但他選擇為他說話,歐陽月會念著他這一刻的袒護。
只是她再抬眼掃向大廳中其它之人時,眸底卻有著雪霜漸漸覆蓋,到最後無人能看出她眸中的神情,有的只有著無限的冰冷,寒徹人心。冬雪站在歐陽月身邊,都能感覺這一刻歐陽月帶給她的強大壓迫感,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喉頭髮緊,想說卻說不出話。這樣的小姐實在太過可怕,而且氣勢也太過驚人,她也只在主人面前感受過……
歐陽月緩緩走向鶴雲道長,後者望著那明明淺笑而來的少女,心中卻不知為何徒然一緊,渾身頓時繃緊,有著一種強烈的威迫感,他遊走江湖這麼多年至今還沒碰過,這少女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歐陽月望著鶴雲道長,聲音卻輕柔的不像是對待一個,一手推她上地獄的劊子手說的:“鶴雲道長一看便是道法高深之人,小女先在這裡見過了。”
鶴雲道長心中更緊,這少女現在看著可更加邪門了,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大吵大鬧反駁她不是掃把星,為自己列舉證據,或是求家中長輩做主之類的嗎,她怎麼反而像是旁觀者一樣在笑,對他的態度好到令他發毛。鶴雲道長心中緊張,卻還是點頭道:“孽畜,你休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將軍府被你禍害至此,你勢必要為你所犯的罪過付出懲罰,容本道先收了你,讓你受盡輪迴之苦,以嘗還今生所犯下的諸多罪過。”
歐陽月眸子笑的更彎了,聲音清脆:“鶴雲道長一口咬定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