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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部分

窗戶全部用沙袋磊起來,並留出便於射擊的小口,他們還在教堂門口的土地上挖了一個小戰壕,並把唯一的一挺mg62佈置在了那裡,正對著北方。

儘管保羅的國防軍們準備地很充分了,但走進教堂海森堡一眼看到的卻是大廳盡頭牆上的耶穌和十字架,頓時,海森堡心頭佈滿了沉重。

“長官。”小保羅出現在海森堡面前:“您確定我們要放棄這個陣地麼?”

海森堡回頭看了眼教堂到左翼博物館之間的距離,是一個大概有30米寬的小廣場。“是。我們必須放棄這裡。等到敵人進攻稍有緩和的時候。我們就撤。”

頭頂上突然急促地傳來震耳欲聾的鐘聲。那鍾原是教堂頂樓上整點報時用的。

“警報!警報!敵人接近中——北,東北!”整個教堂的大廳裡都回蕩著這聲音。大地開始輕微震動。海森堡快步走出教堂,站在門口往博物館的方向看去。魯本站在門口朝海森堡伸出大拇指。當海森堡把目光轉向墓園的時候,神父正站在陣地最顯眼的位置朝海森堡點頭示意。最終,海森堡用餘光瞥見在博物館二層的房頂上,博洛爾斯基少校已經貓著身子,架好了他心愛的狙擊槍。

大地在震動,天基本黑了。只有東方烏雲之下的一縷蒼白勉強照亮了城市北邊的灌木叢。俄軍馬上就要從這裡出現。

“聽——他們來了。”佐夫轉過頭打趣著哈森。

年輕人側過耳朵認真聽著。

“烏拉——烏拉——烏拉——”千萬俄軍進攻前一遍遍有節奏的吶喊由遠而近,已經清晰可聞。“烏拉——烏拉——烏拉——”大地的震動停止了。而遠方血性的呼喊仍在繼續。海森堡瞄了眼身邊的佐夫,大漢把步槍抵在自己的肩膀,朝海森堡蒼白地笑笑。海森堡向周圍張望。國防軍計程車兵們全都把自己的武器伸出視窗,一動不動,但他們面色的凝重已經透露出了那不可抑制的緊張。

“烏拉——烏拉——烏拉——”這聲音就像一頭飢餓野獸胃中的痙攣,似乎它只等待獵物出現。就撲上去。撕個粉碎!突然,一縷流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海森堡和佐夫緩緩回過頭去。

哈森尿褲子了。

“哈森,放下槍,到我身邊的牆根坐會兒。一會兒撤退的時候別操蛋就行。”海森堡把年輕人拉到海森堡身邊的牆角,他抱著自己的頭上的鋼盔,羞愧地哭起來。這小子看來是新兵,沒參加過什麼戰鬥。

“唄利亞——烏拉!!!”這一次的喊聲震耳欲聾,聲音像爆炸。“唄利亞”是俄語衝鋒的意思。大地劇烈震動。有經驗的老兵很清楚,俄軍的人海來了。

果然。北方的樹林裡馬上就有無數身影衝出來。子彈也隨之而來,打在教堂的牆上。好幾把的旗幟立在俄軍衝鋒的海洋中急行著。身邊的戰士們不用命令,全部開起火來。霎時,除了身邊此起彼伏的槍聲,和彈殼落地聲,海森堡什麼都聽不見。俄國人的進攻像一面厚重的土耳其地毯——每一個戰士都是一條纖維,密集地覆蓋著面前的大地,吞噬著面前的一切障礙。

敵人毫無畏懼地前進著,儘管一排排地被德軍的火力掃倒,但仍然踏著彼此的屍體前赴後繼。伊萬們很靈活,他們會在奔跑中翻滾,裝死,躲避射向他們的子彈。mg62機槍一直瘋狂地嘶叫著,旋轉著撕扯它面前的每一個敵人,被它子彈擊中的身體會在奔跑中肢解,破碎出一地鮮血。佐夫的步槍也沒有一刻停息,大漢機械地射擊,拉栓,裝彈。。。。。。海森堡手中的衝鋒槍射程有限,但海森堡反覆地見到那些端著旗引導衝鋒的俄國士兵一次次地被來自佐夫的子彈精準地撂倒。然而旗幟仍然被蘇聯士兵一次次地舉起來,衝鋒仍在繼續,沒有一刻停歇。

“我的上帝!”海森堡聽見一個士兵瘋狂地吼著。

就在海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