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才怪了!
實際上,他對這個稱呼也沒那麼多反感,主要就是看著一瞬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忍不住心頭冒火。
“唉呦!”一瞬作怪叫了聲,故做哀怨地揉著臉頰,悲聲道:“你怎麼下手這麼重!擰我之前,就沒想過會被你給越擰越醜了?”
本來也就只這麼好看。
美人小醋缸在心裡腹誹了句,但他還沒蠢到將這句話說出來。
“怎麼了?”
“沒。”美人小醋缸望著一瞬的笑臉,心裡有著異樣。
一瞬說的每一句話總會讓他心裡既酸又甜,那種莫名的滋味讓人難受又開心,心揪得緊氣息微窒,幾番襲來令他知道算栽在這人身上了,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令自己思緒紛亂。
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不說,連基本判斷力都沒有了。
真不知是福?
抑或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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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天王殿以西的幽靜一隅。
琅琊幻境的地牢出乎意料的乾淨整潔。
只是監獄牢房,再怎麼幹淨,總也免不了腐爛黴壞的氣味。
相對於這些,那個突然變得很好說話的天王大人奇騰的態度,才真正讓一瞬和黃泉月倆人覺得詭異。
他簡直可以用和顏悅色來形容。
聽得一瞬提出要見那個被抓的潛入者,眉頭都沒皺一下,便大手一揮令一得力手下帶他們前往探視。那個叫乾脆利落,讓一瞬與黃泉月面面相覷。若不是倆人之前對他印象太深,真會懷疑是不是另外一個人冒充的。
一瞬隱隱覺得,或者與幽皇要挾自己的那個東西有關。
雖然還沒想通到底是何物事。
藉助壁上火把黯淡的光,一瞬仔細打量了下那人。
那人肩上足下套著兩道重枷,頸間還如狗一般繫著根鐵鏈,一襲紅衣被囚獄生活磨得有些破損,腰身卻依然筆挺,標槍一樣直,勁爽俊朗之氣隱約可見。
面容被紛亂散落的長髮鬍鬚半掩著,看不清楚輪廓,或許這也是他身上最象囚犯的地方了。
這人果然是龍影天。
──玄離國的昭和帝。
雖看不清面容,可倆人都認得那身紅衣。
新郎倌的紅裳。
身陷囹圄,本以為人早當被折磨成鬼也不如,誰知他卻還是堂堂正正地倚牆而坐,比比一瞬想象中要整齊得多。
真龍天子,果然與眾不同。
美人小醋缸冷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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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影天身上那片紅,刺痛了他的眼。
一瞬多機靈,一聽就知道她家美人又生氣了。忙伸手拍了拍以示安撫。
黃泉月更氣了。
那倒黴孩子那神態,跟摸猴似的,真當自己也是賴她懷中那隻貪吃欠扁好色的臭猴子了?
貪吃欠扁┉┉嗯,好色?
為什麼這麼說,黃泉月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總覺得那猴子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無數個粉紅泡泡┉┉惡寒一個!!!
(補充一句:一瞬家的猴幾是隻女猴子,不是男猴子。)
一瞬訥訥地收回了手。
龍影天極警醒,聽到腳步聲,雙眸突然睜開,正與一瞬端詳他的視線相撞。
“小瞬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龍影天聲音中透著一絲驚喜,看到後面的黃泉月,臉又沉了下去。
一瞬輕咳了聲。
不管怎麼說,龍行┉┉龍影天對她還是不錯,若非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與他處於敵對局面。
她簡單說了一下經歷,卻沒敢照實說。
沒敢說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