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控制這種東西”我不解,操控這種東西正如道士所說,是養虎為患,有什麼人能膽大包天到去操控這麼一個執掌生死鬼使,不怕後被它反噬麼。
“為什麼要控制這種東西,呵呵。”狐狸朝我瞥了一眼,嫣然一笑:“無常三百年一輪現世,每次必要捕獲那些兇戾精魄回去,以維持這世道力量間均衡。因此,能這樣大費周折,甚至算計到老子頭上那個人,必然同無常這次現世捕獵有關。之前我們只被那姓張神神叨叨言行舉止所迷惑,沒防備那些接二連三因她開天眼後所死人,其實都是因喪魂天燈籌備而死,直到現才發覺,那結界已然是即將水到渠成了。”
“所以”聽狐狸這樣說,我不由朝對面那棟房子看了一眼。那裡燈火通明著,所有人裡頭上上下下地忙碌,渾然不覺外面站了那麼多具死去冤魂,也完全沒有留意到我這小小房間裡現下所發生著一切。真彷彿生兩個世界裡一般。“所以,其實那劇組裡人看似都因張蘭預言而死,實則早就已經命定了他們死亡。”
“對。”
於是終於明白,無論羅娟娟還是馮導,他們死後為什麼要來纏著我,纏著我卻又什麼也不說,只是無比痛苦地對著我。
他們是完全無法訴冤,也無法告知我事實一切。因為那個藉著張蘭開天眼力量而將他們殺死並操控人,是如此強大,強大到需要無常從冥府出來將他親手捕獲。
“所以,無論看起來是自殺還是意外,他們其實都是被謀殺”咬了咬嘴唇,我道。
“沒錯。”狐狸聞言看了看我,淡淡道:“他們是這場蓄念已久偌大工程裡一份獻祭。”
工程他竟將這樣一場屠殺般行徑稱之為工程
而令我無法接受是,近那一連串死亡,張蘭預知,無常出現,趙道士除妖種種看似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事情,竟是一場蓄謀已久策劃。
突然很想知道個幕後策劃者究竟會是怎樣一個人
那個為了逃避無常獵取,竟以如此可怕到令人髮指手段去做了喪魂天燈,以此試圖控制住無常那個人,究竟會是個怎樣人
“而又是這位道兄,”思緒紛亂間,便見狐狸又再度似笑非笑地望著那趙道士,道:“託他福,動用天雷請真君拔出我這宅子裡所設混沌,一瞬令我們遭到了同這些喪魂一樣命運,被這喪魂天燈給困了結界了。若要出去阻止他殺第二十七個人,只怕難比登天了。”
“我”趙道士聞言嘴唇抖了抖,苦笑:“我怎麼會知道這樣我只知這一帶妖氣沖天必然是有極其兇險妖孽”
“你不知可多了去。”狐狸冷笑,打斷了他話:“真如你所想,這一帶早已有多少人死多少人,自古有幾個活人能扛得過這樣妖氣去。”
“我,”趙道士被他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還想為自己申辯幾句,但一眼望見周圍那些東西,不由深嘆了口氣,握著手裡那柄死氣沉沉如意不再吭聲。
“現下你打算怎樣做。”這時忽聽鋣開口道。
他至始至終一旁沉默著,望著窗外那蒼白身影,也不知想些什麼。此時聽他問起,狐狸目光閃了閃,低頭笑笑:“我能怎麼辦,喪魂天燈為密宗失傳已久密法,至今也未曾見被破解,能困住無常東西,你認為我能怎麼辦。”
“但你神情看來不像那麼無奈。”鋣望著他不動聲色地道。
狐狸再次笑了笑:“是麼。那,除非你不介意我再次用一下那個東西。”
話音未落,我感到鋣朝我看了一眼。
極深且若有所思一眼。
隨後將臉轉到一側,低低一聲冷哼:“隨你。”
“那她呢,跟著你還是跟我走。”
“你帶著她離開,總好過留此地,這邊由我守著,無論是不是集得齊二十七道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