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作警察的直覺告訴他,祖爾的目光很清澈,不是那種在背後挑起,口蜜腹劍的人,她對於米歇爾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快八點了,我差不多該走了。」張琦看看錶說道。
「不留下來看春晚嗎?」娜娜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哦,對明天也不值班。我有很多年沒有看直播的了。」張琦無奈的嘆口氣道。
「張哥,有沒有考慮換個工作?」娜娜試探的問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覺,當你們刑警這行這麼忙,又危險……」看張琦露出不解的神色,她解釋道。
「我啊,從小就是在警察局裡長大的,警校出來就是學的這些東西。不當警察,還能做什麼?」張琦笑道。「再說,總要有人幹這行不是?我覺得我還算蠻稱職的。」「嗯,我看得出來,你本職工作做的不錯。」「呵呵,謝謝誇獎。
我啊,也不說沒有怨氣,現在社會上的風氣,就非要把警民搞得對立起來,不是把我們描述成酒囊飯袋,就是把我們說成是洪水猛獸一般,有時候也挺讓人灰心的。「」我確實也碰到過比較張揚跋扈的……手底下有點小權利,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人家說:「縣官不如現管‘,我是最討厭那種人了,但是我也一直都相信,大多數警察叔叔是好的,不然社會不亂套了。」嘉嘉吐吐舌頭說道。
「也可能吧,能說什麼?管好自己就是了。」張琦微微一笑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娜娜說這些,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些,他內心深處卻非常希望娜娜能夠理解他。
「也許,每個警員都像你一樣,時時自律,整個社會也就沒這麼多怨言了。不過,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娜娜微笑著說道。
張琦笑了。「謝謝……」
第二十章
米歇爾氣沖沖的從程家出來,她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引誘,為什麼嘉嘉對柔然就可以視若無睹?為什麼她們都針對自己?她都已經對那個中年人死心了,玩玩而已,只不過是一次不成功的案例罷了,但是揚卻和她當眾調情,這讓她的自尊心極度受挫,這是一種侮辱,甚至更加令她感到屈辱。
「米歇爾,上車。」祖爾開著車追了上來。嘉嘉擔心除夕夜裡外面沒車,把那輛租來的車的鑰匙給了祖爾。
「不,我寧可走路,MF這個鬼地方,我要回美國,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shit……」米歇爾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半泥濘的路上走著,因為是郊區,又是剛下完小雪,路邊有些溼滑,險些讓她摔倒在地。她憎惡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卻引來周圍陣陣犬吠。
「上來吧,我們先去市裡。」祖爾招呼道。
米歇爾看看路上路燈很暗,走了半天也沒有一輛車經過,也就不再堅持,把她的時裝包往車後座一扔,罵罵咧咧的上了車。
「Juan,Ijusthatethisfreakplace。Letmego,letmegohome。Itsoweird……」(祖爾,我只是恨這個變態的地方,讓我走,讓我回家,這裡太瘋狂了……)「好了,別多想了,其實嘉嘉根本沒錯。」祖爾一邊看著GPS定位,一邊認真開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對揚不好嗎?你對他不好嗎?」米歇爾一邊哭,一邊用紙巾擦著淚水道。
「我不知道,他有他自己的選擇。我不想多說什麼,我也只是曾經對他有一點興趣,現在一點都沒有。我看得出來,然和揚有很深的感情,可能他們早就彼此互相愛慕,而我們來了兩天都看得出來,嘉嘉沒有理由會不知道的。」
「那麼說,嘉嘉早就知道了?她怎麼可以允許他的背叛,她是有毛病嗎?Sheissofreak!」
米歇爾忍不住的又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