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品,那無助的眼神和語氣、那梨花帶雨般的嬌容、還有那讓人心碎的遍體傷痕的胴體……張琦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不能去想柔然,更不能去想娜娜……
紛亂的思緒讓他根本無法入睡,張琦看天上的月亮已經偏西,估計兩個女人都已經睡熟了,他悄悄爬起來,坐在屋門口門檻上抽根菸讓自己冷靜下,讓極度睏倦又無法沉寂下來的大腦冷靜下。張琦手裡捏著菸蒂苦笑,人家是左擁右抱,自己是端飯送藥,我這到底是圖的什麼?唉……為了人間的正義與公平、愛與和平,媽的,我還真當自己是寒羽良了。無聊之極,張琦拆來了裝錢的紙袋,一共二十五摞百元鈔票,或多或少讓他心裡踏實了些。他又把那一捆卡片倒了出來,都是一千、兩千、五千的購物卡,而且幾個大商場的卡都有,粗略算算也有將近五六萬塊錢,張琦臉上這才微微顯出凝重之色。這種購物卡不記名、也沒有進出記錄,是近些年貪官們斂財最好的手段,不過今天倒是便宜了自己,這筆錢倒是夠他置辦不少常規用品,還不像信用卡那樣會留下消費記錄,倒是很安全,這還真是打瞌睡就有人給遞過來枕頭了。張琦坐回到車裡,看看儀表板上顯示是凌晨兩點半,時間還很早,張琦放低了座椅靠背想要迷糊一會兒,只是腦海裡凌亂的雜念還是無法驅散,他每睜眼瞅一次表,發現時間只過了20分鐘,一直昏昏沉沉的折騰到天亮,他也沒有踏實的睡一會兒。直到村裡的雞叫了,他翻身起來看看錶,電子錶顯示時間是凌晨五點半,他知道自己這一夜算是捱過去了。張琦從車裡出來伸伸懶腰,他一邊活動下筋骨,一邊感嘆自己是老了,這一晚折騰他腰痠背痛的,想當年自己第一次出任務,在監控點站著都睡著了,還讓賀老師一頓臭罵,那時候回家裡把自己往行軍床上一扔,沾枕頭就著,而現在自己卻懂得了什麼叫做失眠的滋味。〃或許真是這幾年在巴黎過得太安逸了。〃張琦喃喃自語的說道。看看天色,張琦從汽車後備箱裡找出了兩個半大不鏽鋼盆,提溜著盆往村口走去。
柔然到天大亮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到自己臉上時才醒來。現在柔然真的很喜歡陽光,喜歡曬曬太陽。她抬起頭看張琦不在屋裡,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翻身坐了起來。屋裡的桌子上放著涼透了的油條、餡餅,邊上保溫瓶下壓著一張字條。柔然取出來一看,上面寫著:〃柔然,暖瓶裡是豆漿,趁熱喝了,再吃點早飯,我去給你們買些衣物和日用品,大概十點能回來,放心。〃柔然看完字條,看看桌上的表,已經九點半了。她解開風衣的帶子,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噁心,散發著陣陣的腥惡的味道,她都感覺不能忍受了,柔然發誓這件衣服自己一定不還給張琦,實在是太丟人了。
柔然很快的喝了碗豆漿,又撕了半根油條放在嘴裡,這才端著半碗豆漿放在床邊,一邊扶起昏迷的宮老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舉著小碗控制著速度,讓她小口小口的往裡泯。宮琳是又渴又餓,即使昏迷狀態下,也依著本能吞嚥,居然很快也喝了兩碗豆漿。柔然一邊忍著一身的傷痛,一邊含著淚用找來的毛巾替宮老師擦拭身上的血汙。幸好宮琳身上傷口不算太多,多數都是被鈍器擊傷的瘀痕,柔然看手邊的傷藥有限,也只能用棉花沾了紅黴素眼膏,塗抹在宮琳眼角和嘴角幫她消腫,又用碘酒擦拭了宮琳身上被蠟燭燙過的燙傷。
等柔然替昏迷中的宮琳蓋好被,她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趴到窗上一看,是張琦回來了,揹著大包小包的正在開門鎖。〃張哥回來了?〃〃柔然,醒了?感覺好點沒?〃張琦微笑著問道。
〃嗯,活過來了,呵呵……〃張琦沒再說什麼,他不願多提那件事,讓柔然難堪。〃看看,我買了不少東西,都是你們用的。〃張琦把大包小包的放在了大炕邊上說道,一邊又轉身出去關門。
柔然湊過來,看張琦買的是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