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死了。
死在節朵阿惹之後。
甘寧想要求活,將不臣化為負罪。
故此,並未救治傷勢,而是組織軍卒開始收攏還活著的人。
一夜驚變,益州軍,南中義從,活下來的人竟然不足三萬,死去的人,逃遁的人更是難以計算。
目光所及之處,滿是屍骸與倒塌的軍帳。
臨近正午。
甘寧負傷行至大漢王師營壘。
趙韙,嚴顏,節朵阿惹,孟獲,木鹿等諸多南中首領的首級擺在轅門之外。
“罪人甘寧。”
“攜叛軍之首而來,望鎮西將軍明鑑。”
甘寧眼中滿是疲憊,忍著昏厥之感,朝帥方向叩首而拜。
其身後,染血的益州軍,南中義從,盡皆叩首,想要將不臣化為負罪。
“起來吧。”
“陛下不喜漢人折腰跪人。”
荀攸走出轅門,目光掃過存活下來的叛軍,淡淡道:“哪怕你們是罪人,可你們還是大漢的百姓,認罪是認罪,跪求是跪求!”
“謝將軍大恩。”
“謝陛下天恩,大漢萬年。”
甘寧嘴角扯出一抹苦澀,踉蹌起身卻又後仰昏厥過去。
“妙才,你與氐族義從看守這些人。”
“護商軍,即刻趕赴益州軍營壘,清點屍首,並急傳陽平關隘,令趙辭勿要放人過關,除非持有大漢戶部頒發的照身貼,或者西府軍公文。”
荀攸又指了指甘寧,沉聲道:“巨光,找人治好他的傷。”
“諾。”
裴茂,夏侯淵,張濟,馬騰等人尊敬應喝。
這場兵變。
多方變化促使而成。
最為重要,便是益州不得大義。
叛逆不臣,討伐不臣,可是兩種意思,謊言終究有被戳破的一天,更會使積蓄已久的怨氣徹底爆發,吞沒人的理智。
小半個月的時間。
荀攸都在收復武都各縣,遣輕騎搜尋叛軍潰逃之人。
還未等他請令洛陽如何行軍,殿中尉卒便送來鎮戍公文,封賜天子詔,以及戶部治雍涼公文。
下辨城。
武都太守府中。
眾將匯聚一堂,神情忐忑的看向上位。
荀攸望著呈於木盤的一卷卷詔書與公文,最後拾起最上面的一封封賜詔開啟,瞳孔緊縮道:“封賜詔,封陳槐為符離鄉侯,加封安西將軍,若兵事初平,暫領西府軍督鎮雍涼,裴茂暫領武都太守職,兼領西閣祭酒。”
“陛下萬年。”
“大漢萬年。”
裴茂帶著驚色,起身朝著洛陽方向恭拜。
“天使。”
荀攸看向殿中尉卒,說道:“雍州最新捷報還未傳回洛陽,你們去沓中宣詔之際,告知一下陳槐雍州兵事,讓他自己決策如何布軍。”
“好。”
傳詔的殿中尉頷首應下。
荀攸收起詔書。
當拾起第二封詔書,心中愈發驚駭。
羌渠封率義中郎將,領匈奴義從改制‘率善上衛軍’。
雷定封率眾中郎將,領氐族義從改制‘率善中衛軍’。
馬騰遷出護商軍,改封率善中郎將,徵領羌族青壯設‘率善下衛軍’。
最重要一點,便是他暫領三品撫軍將軍,統籌西府軍,率善三衛,涼州戍邊軍,配合新政推行,功成之日方可歸朝。
一封封詔書,一份份新政公文。
徹底將雍涼舊制打破,重新糅合各族,行王化之治。
羌人,氐人,胡人,三族各部分化,以各部所提供錢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