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說:“我要想出去還用你掩護?問題是怕你出不去。”
致遠也愣了,說:“那就你先走,能活一個算一個。”
阿天又盯了一眼地上的蜈蚣,用一種近乎開玩笑的語氣說:“我有個主意,看到西邊那條紫蜈蚣沒?體型和顏色跟其它蜈蚣都不一樣,應該是領頭的,給我點時間,我過去會會它,你留在原地自保,成功的話,沒準咱倆都能撿回條命,不成功就一起喂蜈蚣。”
致遠看了看阿天,又瞧了瞧地上烏泱泱的毒蜈蚣說:“就信你一次,死就死了,活下來就算白撿的!”語氣堅決。
“你倆把眼睛放亮點,被那玩意兒咬一口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老九提醒他倆。
話音沒落,阿天已經向西衝去,可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蜈蚣,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只能踩到哪算哪。阿天這一動,蜈蚣群立馬炸開了營,嘴裡發出類似指甲抓在玻璃上‘吱吱’聲,百足齊動,朝著阿天湧了過去。
篝火的火苗越來越暗淡,我們在遠處看不清阿天手上的動作,只能在昏黃的火光中看到一個黑影舉著火把急速向西奔去,其間除去蜈蚣發出的‘吱吱’聲,還參雜著幾聲清脆的咔嚓聲。
等阿天的身形站定之後,西邊那條最大的紫蜈蚣已經被攔腰折斷,兩截身子仍在不停地蠕動,身子斷裂處不斷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
我們幾個都看呆了,阿天這是第一次當著我們的面展露伸手,可惜根本不待我們反應就已經結束了。
阿天徒手摺斷紫蜈蚣之後,黑紅色的蜈蚣群頓時安靜下來,一動不動得盯著阿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些冷血動物不知道什麼叫震懾,仍舊攻擊,不過隨即我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蜈蚣群見沒了頭兒,一下子慌亂起來,‘吱吱’幾聲後便東奔西竄,鑽進厚厚的枯葉底下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們五個在樹上長吁一口氣,這場遭遇戰打的太過驚心動魄了。
致遠幾乎沒有反應過來,自言自語說:“太突然了···看來老子還是命不該絕。”
我們幾個從樹上爬下來,走到篝火旁,數了數,加上被折斷的黑蜈蚣,一共有六條蜈蚣屍體,也就是說,阿天衝過去的一瞬間就解決了五條。
看到致遠跟阿天奇蹟般的死裡逃生,我激動的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天拍打著手上上沾染的黑色粘液說:“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毒沒有。”
蛋清說:“毒是肯定會有的,但不是毒腺裡的毒液,毒性不會太大。安全起見,還是讓老段給你拿些消毒液洗洗。”
蛋清說完,我心裡頓時浮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仔細一想,不禁喊出來:“老段呢?怎麼一直沒見人!”
我們幾個的目光一起望向老九,因為老段跟他住在一個帳篷裡。老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老段說守會夜,一直沒回帳篷。”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剛才我們光顧著逃命,少了一個人竟然誰都沒有察覺到。
致遠說:“我半夜裡讓尿憋醒了,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出去一看就發現我們幾個給這些東西盯上了。我是第一個出帳篷的,那時候外面就沒老段的人影。”
其他人也有些慌,這種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老段發覺蜈蚣群襲營,自己先行逃脫,二是老段已遭遇不測。以我打小對老段的瞭解,他絕做不出拋棄戰友的事,唯一一種可能就是老段已經葬身蜈蚣腹中了。
想到這裡我兩腿有些發軟,腦中一陣眩暈。自打父親失蹤之後,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教育上,老段對我照顧的都是無微不至,甚至在為人處事方面老段對我都有啟蒙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說,老段已經是我的親人了。
致遠跟蛋清都知道我跟老段的關係,一見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