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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們又去找了些枯枝添到篝火裡,就各自回了行軍帳。進帳篷前我看到老段仍然在篝火旁盤腿坐著,就走過去說:“段叔,你也早點休息。”

老段從上衣兜裡掏出一支菸卷叼在嘴裡,從篝火裡挑出一根帶火星子的木棒點著,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煙說:“已經進到叢林深處了,不比邊上,指不定被什麼東西盯上,我再守一會,你們去歇著。”

我點點頭說:“也行,我先睡會,等會來替你。”說完就回到了帳篷,就這麼會功夫,鍾向東已經窩在枯葉裡蓋著軍大衣呼呼睡上了。

我心裡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奔波到深山老林裡,不禁擔驚受怕,而且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其實阿天說得沒錯,總部為什麼不派一架飛機直接到X上實地調查?X假如真實存在的話又是什麼原因形成的?……自從我躺下之後,疑問在腦袋裡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攪成了漿糊。

“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我索性學起蛋清,心中不斷默唸毛爺爺語錄,這才有了些睏意,恍惚間就睡了過去,原來《毛語》還有這功效。

當我驚醒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準確來說仍舊是半夜。我是被鍾向東叫醒的,我睜開眼睛看到鍾向東一手拉我的胳膊,一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看來情形是有情況發生。

鍾向東把手抽回去,輕聲說了句:“聽。”

我趕緊支起耳朵仔細搜尋行軍帳外的聲響,不細聽沒事,這一聽身上立馬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帳篷外竟然清一色是‘唰唰’的細密聲響,就像耳朵裡爬進了東西,抓的心裡又毛又癢。我們用的是從老毛子進口來的行軍帳,料子厚,密封性好,外面的輕微的響動如果不細聽很難察覺。

“什麼東西?”我壓低聲音問。

“沒見過。”說話時鐘向東的臉繃得很緊。

我原本以為鍾向東會回答不知道或是他能報上名字東西,他說‘沒見過’就代表他已經朝外看過但是卻不能認出來,這就有些蹊蹺了。叢林裡的物種雖然很多,但是鮮有鍾向東這種老江湖叫不上名來的東西。

我有些按捺不住,身子稍稍向鍾向東那一側靠了靠然後用手把行軍帳的一角輕輕撩起,我屏住呼吸,心情忐忑得朝外看了一眼。

大蜈蚣!這是當時我大腦的第一印象,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撩帳篷的手僵在半空收不回來。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蜈蚣,透過微弱的篝火望去,那些蜈蚣通體暗紅,一個個都像小孩兒手腕那麼粗,半米多長,分佈在節狀軀幹上的細腿密密麻麻,來回蠕動,蜈蚣頭頂上有兩根支起的觸鬚,不停擺動,下顎則是兩個突出來的尖刺,像是毒牙。

我大致數了數,僅圍在篝火旁的大蜈蚣就有幾十條!或彎或直,情狀可怖,看得我心裡一陣陣發顫。從小我就聽村裡的老人們說,蜈蚣吃肉,是‘五毒之首’,如果讓這麼大個的蜈蚣咬上一口後果可想而知。

鍾向東把我拉回來,示意我先按兵不動,萬一鬧出什麼動靜把它們惹毛了就得不償失了。不過總這麼憋著也不是辦法,至少要想辦法先把其他人弄醒。

這時一陣低沉而又熟悉的鳥叫聲忽然響起,我身子一震,是阿天!我跟鍾向東撩起行軍帳的另一角,看到阿天跟致遠每人手拿一根松枝火把站在蜈蚣群的邊緣,臉色鐵青,蜈蚣似乎懼怕他二人手裡的火把,只是遠遠地對峙著。

我跟鍾向東對視一眼,伸手抽出防身用的軍用匕首輕輕鑽了出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了行軍帳外面我才發現,其他幾人也都出來了,只剩下我跟鍾向東還糊里糊塗的窩在帳篷裡。

我們搭的四個行軍帳分別位於篝火的四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