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亮,齊國公族之後。墨門公俠田讓是我的三叔。”
那華服少年驕傲的仰起頭,開始自報家門。
春秋禮節繁重,別人問而不答已是無禮,出言反問更是沒把別人放在眼裡,屬於倨傲之極。
“公族又……”
呂景剛想上前爭論,卻被章驁拉住,章驁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禮,開口謙遜的說道:
“原來是齊國公族之後,田長老之侄,失敬失敬。剛剛呂師兄語言不通詞達意,多有得罪,希望田師兄莫放在心上。師弟們,這就走,不打擾田師兄了。”
說到最後甚至有些諂媚,呂景範彪幾人驚訝的看著章驁。
章驁沒有解釋什麼,拉著他們快步離開,向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章驁五人走後,田亮不屑的一笑:
“這就是秦國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翹楚?真是令人失望啊。”
……
前往演武場的路上
“別拉了!章驁,你怎麼那麼賤呢?我呂景真是看錯你了!就算你不想惹事,道歉也就算了,何必那麼下作諂媚呢?他如此無禮,要不是你拉著我,依著我的脾氣,非把他牙打掉兩顆不可!”
呂景甩掉章驁的手,仍然氣憤的說道。
“哈哈哈哈,呂師兄莫急莫氣,這田亮,先生跟我說過,說他雖非親傳弟子,但卻是田讓師伯的親侄子,實力不錯,若是比賽對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如今他仗著出身貴族的身份,看不起我等,我們剛好可以藉機示敵以弱,如果有機會決賽遇上,反而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何必因一言而惹禍上身呢?”
章驁不怒反喜,說明緣由,呂景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哎呀!我真是氣蒙了,要不是章師弟拉著我,我此刻恐怕已經在刑事堂了。多謝了!”
呂景剛要行禮,卻被章驁雙手拉住,說道:
“我們是好兄弟,不必言謝。呂師兄不是暴躁易怒的人,只是一時當局者迷罷了。田亮出身公族,禮教嚴苛,此次出言不遜,估計也有試探的意思。”
範彪走上前摟住二人肩膀,笑著說道:
“嘿嘿,這個田亮跟咱們章師弟鬥智,腦袋還差了點,我師父說過,子車師叔在墨家,可是有多智之名,他的親傳弟子,怎麼會是愚昧之人呢?”
“妙極,妙極。還好章師弟的反應快。不過這個田亮,真是有點討厭,剛來就開始挑釁,咱們“隴西五虎”誰要在決賽上碰到他,一定不要留手,給我往死裡揍!”
劉志先是對章驁的做法表示贊同,然後對田亮咬牙切齒。
“隴西五虎?這名字不錯,以後我們就叫這個名字吧?”
範彪驚喜的說道。
“快開賽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陳德在旁提醒道。
幾人找總會弟子問了路,很快就找到了會場。
進入會場,參賽弟子要穿黑白玄服,檢查墨童鐵牌,章驁把鐵牌遞給門口的守衛弟子,那弟子一一檢查過後,便說道:
“快進去吧,你們算來得晚的,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然一進演武會場,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
演武臺首位上坐著墨家鉅子腹吞,其下坐有三個人,其中兩個章驁都熟悉,一個是子車甲,一個是彭玉乾,看來另外一個就是“墨門公俠”田讓了。
再往下坐了一排八名師長評委,看來總會的評分制度比各地分會要嚴謹得多。
任驚風站在演武臺上,主持這次決賽。
“咣!”
一聲鑼響,開啟了墨童論劍大賽,蒙山墨家總會決賽的序幕。
任驚風的目光看向鉅子,鉅子微微頷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