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郡,首座堂大廳
申公伯言和彭玉乾對坐,章驁站在彭玉乾身後。
“什麼?你說有人見到過匪徒面目?長什麼樣子?”
申公伯言聽到彭玉乾描述,早上跟章驁一起去探查的訊息後,吃驚得站了起來,連忙問道。
“目前為止,得到了三個有用資訊。
第一,此人穿黑衣。
第二,此人用劍。
第三,此人眉尾處有一顆痣。”
彭玉乾緩緩說道。
“穿黑衣可能是匪徒為了方便行動,穿的特製夜行衣。
用劍?諸子百家中儒家,墨家,縱橫家,道家,全都主修劍道。
而眉尾有痣是個有用的資訊,可總不能讓郡守大人挨家挨戶去搜查眉尾有痣的人吧?”
申公伯言無奈地說道。
“申公師伯,彭師伯剛剛所說全部都對。不過,弟子認為有些東西可能被我們遺漏了。”
章驁開口說道。
“哦?哪裡遺漏了,你說說看。”
彭玉乾有點不服氣地問道。
“弟子觀察那婦人眼神渾濁,迷離無神,只有弟子喊她孃的時候,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
弟子於是趁機問他可曾見過劫他孩子的匪徒,她看向彭師伯的眼神中有一絲驚懼,又有一絲憤恨!
弟子於是認為可以相信她所說的話。
既然可以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姑且大膽做一個假設,假設彭師伯就是他所說的,劫走他孩子的匪徒!那麼,匪徒的幾個重要特徵便被我們遺漏了。”
彭玉乾一聽假設他是匪徒,頓時急了,連忙說道:
“我一直在分會忙墨童論劍大賽的事,哪有時間去劫她的孩子?”
“彭師兄不要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申公伯言出言制止了彭玉乾,彭玉乾也只好耐心地聽下去。
“當然,這只是假設。假設彭師伯當晚劫走了她的孩子,而我就是那個孩子。今天她與孩子重聚,當場抓住了匪徒,進行指認。
那麼就可以得出以下幾點重要資訊:
第一,此人跟彭師伯年紀相仿,大約五十餘歲,長鬚。身形應該也是相似,偏消瘦。不然她不會第一眼就認定匪徒是彭師伯。
第二,據她所說,她孩子被劫當天,匪徒穿了一身黑衣,手裡提著一把劍,將她孩子一把抱起,就飛走了。能帶著一個孩子還能飛,弟子不知道是什麼功夫,但這絕對是一個重要資訊。
第三,她說匪徒眉尾有一顆痣,弟子猜測,既然匪徒穿黑衣,白天穿黑衣太過扎眼。大概是晚上作案,晚上,以她的身高,看向匪徒的臉,能看到的痣,不會是細微的痣。而且弟子大膽猜測應該是更顯眼的紅痣。
第四,此人用的劍跟彭師伯的相似,但又有不同。
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此人五十多歲,長鬚,偏消瘦。穿特製黑衣,擅長類似輕身的身法功夫,眉尾大概有一顆紅豆大小的痣,用的劍細長,類似彭師伯的佩劍。”
聽完章驁分析完,申公伯言沉吟道:
“果然鞭辟入裡,心細如髮。可是會是誰呢?”
而彭玉乾聽完卻楞在了原地,口中呢喃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二十多年了,他還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怎麼會去做這種事呢?”
“莫非彭師伯識得此人?”
章驁站得近,聽到了彭玉乾的自言自語,趕緊出聲問道。
彭玉乾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良久,才從回憶中才回到現實,睜開眼緩緩開口道:
“有一個人符合你推理的所有條件。他如果還活著,如今應該五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