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因為,先前墨家急需一批武器,鐵錠不足,訂貨已經來不及。
剛好趙家鐵鋪掌櫃與我相熟,我就以墨家名義,暫借他三千斤鐵錠,後來墨家新貨剛到,我就使陳牛子前去送還,而他卻以為是我貪墨私賣。
此事趙家鐵鋪趙掌櫃可以作證,而且往來賬目記錄的清清楚楚,人證物證俱在,請執事明察。”
王有鐵對著章驁拱了一下手,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破綻。
但是對於章驁來說,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試想一下,如果你被人誣陷偷了商場東西,到了派出所,你能心平氣和的講述案情經過嗎?
如果一個人說的話很完美沒有漏洞,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提前準備好了說辭,有備而來罷了。
章驁笑了笑,沒有理會王有鐵的話。
如果那趙掌櫃跟王有鐵有利益瓜葛,自然會向著王有鐵說話,這個人證根本不足為信。
至於物證,已經兩個多月,什麼樣的假,賬目也足夠時間做平了。
“既然你自認為光明磊落,又為何要帶領手下弟子,將陳牛子痛打一頓?”
章驁並沒有按照對方丟擲的心理暗示走,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審問王有鐵為何要打陳牛子。
“這這跟我無關啊,都是手下弟子得知陳牛子他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頓時氣憤填膺,要找陳牛子算賬!是我怕出事,一直跟著想要阻止,沒想到唉!”
王有鐵嘆了一聲氣,似乎在惋惜沒有及時將陳牛子救下來。
“哼,真是演技精湛,你倒是推的乾乾淨淨!要是你再掉兩滴眼淚,說不定我就真的相信了。”
章驁冷冷的看著王有鐵,突然話鋒一轉,開始說道。
王有鐵被章驁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出言問道:
“章執事何出此言?”
“剛剛你自認為是,以為自己的話,滴水不漏,但實際上你的話有一處漏洞。你以為你一推四五六,所有的事情都跟你無關了?
一群心甘情願為你打抱不平的弟子,又怎麼會枉顧你的命令,執意出手圍毆陳牛子呢?分明是受了你的指使!”
章驁厲聲呵斥,嚇得王有鐵臉色突變,不過他認為章驁沒有證據,依然緊咬牙關,出口說道:
“這只是執事大人的猜測罷了。”
“猜測?哼,陳牛子,當日參與圍毆你的人,你可都認識啊?”
章驁轉頭問向陳牛子,陳牛子上前一步,出聲答道:
“有幾個不是我們墨家弟子,其餘幾個都是冶煉處的王有鐵的弟子,我全都認識!他們分別是李瓊,邇白,梅有錢,郭年,辛理,郝辛酸”
章驁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刑事堂弟子交代:
“先把王有鐵壓下去!將陳牛子說的這些人,給我帶過來!”
刑事堂弟子領命,兩人上前把王有鐵拉進一個屋裡。
不多時,陳牛子口中的一群人全部到了刑事堂,他們一個個神色慌張,遠不如王有鐵準備的充足。
“你們可知道為何叫你們過來?王有鐵全都交代了,你們還要硬抗嗎?”
章驁見一群施暴者站定,一聲厲喝,幾乎嚇得他們兩腿發軟,轉頭又看到執法弟子正在拉來刑具,他們更加恐懼,以為王有鐵把他們全賣了,立馬呼啦啦全部跪倒在地,口中說道:
“執事大人,這都是王師傅讓我們乾的,他說陳牛子不服管教,要我們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以後會在冶煉處關照我們,饒了我們吧,這跟我們沒關係啊。”
“哼!跟你們沒關係?打人的是你們,怎麼會跟你們沒關係?告訴你們,我都已經查出來了!
你們有多少人參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