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我,一人獨自抵抗十幾名土匪的圍攻,身中數刀,你快去看看他吧!”
章驁想起子車甲身上還有傷,趕緊對老爹說道。
“村長為救犬子,捨生忘死!又對二黑子有授業大恩,章煉身無長物,日後但有所使,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請受我一拜!”
老爹轉身便單膝跪地,對著子車甲抱拳說道。
“章兄不必行此大禮,我見二黑聰慧堅忍,收為親傳弟子,為他取名為“驁”,字“奇駿”,未能提前告知章兄,還望見諒。
至於捨身救他,本是為師者當做之本分,不必言謝!”
子車甲上前扶起老爹章煉,開口解釋道。
“多謝村長為小兒賜名,我才能有限,沒什麼可以教給他。
若他不聽教誨,師者如父,你可代為教訓。
嗨!我這人嘴笨,這麼說吧,只要留他一口氣,就算打殘了,我也絕不心疼!”
老爹豪爽地拍著胸脯說道。
“若打殘了,你當真能不心疼?哈哈,嘶~”
子車甲被老爹章煉的豪爽逗笑了,這一笑牽動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嘿嘿。村長身上有傷,我來為你包紮一下吧?”
老爹掏出藥瓶,便要撕扯衣服。老爹的包紮技術十分原始簡陋,布條也沒有熱水用消毒,就是簡單的倒上藥粉,拿布條纏起來不流血就行了。
“啊,多謝章兄美意,只是在下傷在身上,不便野外寬衣上藥,回到家中後,我會自行處理,都是皮外傷,章兄不必擔心。”
,!
子車甲婉言謝絕。
獵人穿梭於深山叢林之間,與豺狼野獸搏鬥,身上經常有傷,早已經磨鍊得皮糙肉厚,身體素質也遠勝常人,這種處理方式倒也沒有感染過。
而子車甲作為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自然不會在野外如此粗糙地處理傷口,所以出言婉拒。
“如此也好,只是這一地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老爹對著子車甲問道。
“先放這裡吧,我們沒帶工具,沒法挖坑,先用泥土乾草覆蓋,掩蓋血腥味兒,免招野獸啃食。
明日我會派門內弟子到官府備案,按秦國新法:路遇剪徑,殺之無罪。所以不必擔心。”
子車甲說完,便抓起乾土撒在血跡上,用於掩蓋氣味。
章家父子見狀,也都抱來乾草,蓋在屍體上。這些事情做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子車甲先前騎的馬已經受傷,不能再駝人,只能勉強往前走,而章驁騎的那匹馬,因勒馬及時,卻全好無損。
三人並未選擇騎馬,子車甲和老爹各牽一匹,將章驁護在中間,緩緩地往車氏村走去。
“先前見章兄箭法迅捷如風又例無虛發,似乎不像平常箭法,不知師承何派啊?”
子車甲邊慢慢前行,邊開口閒聊道。
“山野粗陋之技,勉強餬口之能,難登大雅之堂。我無門無派,這箭法是家父所傳,用於平常打獵謀生的本事,不堪一談。嘿嘿……”
老爹章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章家箭法入門時必須立誓不可外傳,剛才情況危急,在人前顯露,已經算是違背祖訓。
但是子車甲對自家兒子有大恩,如今開口詢問,老爹一時搪塞過後,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唐突了。”
子車甲向章煉拱了拱手,轉移了話題:
“章兄何以至此,是經常在這附近打獵嗎?”
“並非如此!”
老爹回答道。
“……”
:()秦兵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