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奇準無比,但他現在也還是黑社會的老大啊。”梅晰說:“不過說也奇怪,那個死老頭平時都是猖狂得很,更沒有人好像你這樣跟他說話,但他卻沒敢對你怎麼樣,好像對你很忌憚啊。”
“我想他可能是對道門玄學不瞭解,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刑大師,又在不停地跟他說道門玄學多厲害,他也自然會產生了些敬畏的心理,怕我會什麼通神的法術,所以不敢輕易對我怎麼樣吧。”陳爭說。
“那你會這樣的法術麼?”梅晰好奇問。
陳爭苦笑搖了搖頭:“道門玄學無非就是山醫命相卜這五術而已,在五術之中,山為自我修煉之術,醫為治病救人之術,命為命理預測之術,相為識天識地識人之術,卜為佔算吉凶執術,哪會有什麼通神的法術?道門玄學,雖然不是什麼所謂的科學,但也不是所謂的迷信。”
“說的也是。”梅晰點了點頭。
這時陳爭問:“對了。這個汪德琛。是什麼人?”
梅晰正在開車,一側頭,發現陳爭正擺弄著剛剛汪德琛給他的那張名片。
“他是拍三級片起家的,三級片成本低,投入少,而且挺賺錢。不過沒有一個三級片導演不想轉拍正經電影的,好像他上一部戲就是一部正經戲,鄧子坤的電影公司給他投資的,你看他今天跟條哈巴狗似地,就知道他是要求著那個鄧子坤。反正都是一路貨色,相互利用唄。”
“哦?三級片導演?”陳爭笑了笑。
陳爭是想起一件事,艾麗上次不是說,她要把惡龍幫的分堂口開到香崗來嘛。而且艾麗來香崗的計劃就是想拍三級片來賺錢。
三級片也是有技術含量的,總不能誰都能說拍就拍,因此這個汪胖子說不定以後還能用的到。
“你留著他的名片幹什麼?扔了算了。”
陳爭搖了搖頭:“這個人,也許以後有用。”
梅晰也沒多說,轉而又問:“你說鄧子坤這個人,如果知道了你不會什麼法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來報復你?”
“無非就是水來土遁,兵來將擋,我又可以每天占卜,而香崗雖然黑社會猖獗。但畢竟是法治社會,他也總不會讓人拿著槍衝進賓館或者片場來對付我,因此根本不用怕他。”陳爭忽然話題一轉:“說實話,我現在比較擔心的反而是那個刑無克。”
“哦?為什麼?他不就是個普通的江湖騙子麼?”梅晰問。
“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騙子,而是一個專業的騙子。”
之前陳爭就和梅晰說過,這個刑無克應該不是一點道門玄學都不懂,否則也根本騙不了鄧子坤。
將道術與騙術相結合,這才是真正的大騙子。
在古代,多少人就是因此而發家致富的。
“那他們具體是怎麼騙的呢?”梅晰好奇問道。
“那方法可就多了,比如說上門驅鬼。聲稱用術法能夠在牆上畫燈點燈,用術法在牆上寫字擦不掉等等。”…;
“可是怎麼才能在牆上畫燈點燈,寫字擦不掉呢?”
這些事情,其實陳爭也並沒有親身經歷過,不過他從小聽古道長說了很多。因此多少也算有些瞭解。
“在牆上畫燈點燈,其實是事先在牆上穿了一個洞。在裡面藏了一塊樟腦。再將牆壁封住,只留一個小孔。因為古時院牆粗糙,因此肉眼難辨,等行騙的時候再說驅鬼要在牆上點燈,就用筆在牆上畫一個燈,燈芯處剛好正在那個小孔上。因為樟腦遇明火易燃,因此用火柴一點就有了光亮。”
“那寫字擦不掉呢?”
“那是因為用了水銀,水銀攙在墨汁中,字寫上去,水銀則滲入牆壁,就算把牆皮剷下來,字也還在裡面。不知道緣由的人,也就把這些行騙之人當做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