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酒和兩碟小菜,自斟自淖吃的煞是痛快。
對於這次圍剿,酒井佐夫是很不情願的,他的聯隊本來從哈北抽調過來是打算參戰長城戰役的,沒想到臨時被抽調過來圍剿土匪,所以他心中很不爽。
在很多日本軍人的心中,只有在戰場上建立功勳才是最榮光的,而所謂剿匪和維持治安換來的功勳,根本就不值一提。
正在一邊喝酒一邊抱怨,酒井佐夫的帳篷外傳來了士兵的喊聲,“聯隊長,師團部來人了。”
師團部來人,而且是這個時候,酒井佐夫心中奇怪,他急忙穿上鞋,一邊繫著襯衫的扣子,一邊朝門外迎去。
沒等他走到門口,帳篷的門簾就被人甩到了一邊,然後一名大佐軍官從外面大踏步走了進來,差點跟朝外走的酒井佐夫撞個滿懷。
“酒井佐夫,你日子很滋潤嘛。”來人停下腳步,一邊從手指上揪著白手套,一邊皺起了鼻子,帳篷內的酒味讓他感覺到了厭惡,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看到這個四十多歲的大佐,酒井佐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急忙低下了頭,雙腿併攏彎著腰,大氣都不敢多出一點。
這個少佐軍官,就是多門二郎的參謀長,叫板金植樹,有一個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綽號,“血手屠夫”。
在擔任第二師團參謀長之前,板金植樹曾經是第二師團第一旅團的旅團長,帶領部隊建立了赫赫戰功,他為人冷酷殘忍,嗜殺冷血,就算是關東*軍的軍官們一提起來都覺得恐懼。
用無比恭敬的聲音回答著,板金植樹覺得後脊背上冷汗潺潺流淌著,讓他覺得後背上汗津津的格外難受,“參謀長,酒井錯了,請懲罰。”
板金植樹的一張臉繃得跟鐵板一樣,沒有一點笑意,他揹著手在帳篷內來回走了兩趟,最後站定在了掛在牆上的軍用地圖上。
那上面,九鳳山被紅筆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周圍則是一條條紅線,將九鳳山團團圍住,沒有留下一點空隙。
不得不說,酒井佐夫雖然自負,但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從圍困九鳳山的包圍圈設定上來看,還是頗有章法,疏而不漏,密而不繁。
端詳了半天軍用地圖,板金植樹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他回過頭來,看著酒井佐夫,“酒井君,對於如何拿下九鳳山,你有什麼好的想法沒有?”
酒井佐夫畢恭畢敬的,想了想之後說道,“九鳳山易守難攻,想要正面突破,恐怕難度太大,我覺得可以組織一支突擊隊,試試從其他地方能否攀上山去,或許能夠有所突破。”
“好,酒井君你很有想法,不愧是岡村君的得意門生。”板金植樹微微頜首,他朝帳篷外喊道,“流川君,你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帳篷外有人應了聲,然後挑門簾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身材粗壯的年輕軍官,膚色黝黑,長著一張國字臉,兩道濃眉,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他身上穿著一套大尉軍服,
腳步鏗鏘的走進門來,流川俊霍然站定,雙腳用力一磕,用金屬般的聲音朗聲說道,“酒井少佐你好,流川俊率夜魔特工隊前來報到。”
夜魔特工隊,那是日本國內建立的第一支特工隊,這裡面的隊員大都經歷過特殊訓練,甚至幾名隊內主官還在德國軍事學院內深造過,一個個能力不俗。
而且,特工隊沒有使用日本軍隊普遍裝備的三八大蓋,而是從德國重金採購了一批MP28衝鋒槍,組成了一支具備基本特戰隊性質的特工隊。
當然,這支特工隊還只是具備了特戰隊的雛形,跟陳峰的修羅特戰大隊沒法比,但是最少說明日本人已經開始有了特戰的理念。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去,夜魔特工隊終有一天會成長為一支成熟的特戰隊。
不幸的是,他們生錯了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