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埃米爾低沉地重複。「十分有意思的形容詞。」
「她們想整我!」雪儂笑著哼了哼,「想得美!告訴你,我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學生們才恐怖呢,總是故意問一些連上帝都會臉紅的問題,不騙你,頭一個月我真的被整慘了,不過第二個月我就習慣了,然後就該輪到我反擊得他們再也不敢問任何問題了!」她得意洋洋的炫耀,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炫耀的內容有什麼問題。
「你的……學生?」
雪儂的笑臉瞬間凍結,得意崩潰,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她連連咳了好幾下,兩眼四處亂飄。
「呃,沒什麼,沒什麼,我……我是想問,這場舞會之後還得趕去哪裡嗎?」
如同以往,她不想說的事,他都不會追問,但他那雙透著洞悉一切的眸子,盯得她有點不安。
「不需要。」埃米爾帶她轉了一圈。
「幸好!」
「我也想問你……」
「問我什麼?」雪儂仰起眸子觀察他,因為他的語氣好像有點不開心,雖然表情看不出來。
「剛剛似乎有不少紳士向你邀舞?」
「我都拒絕了呀!」雪儂皺皺鼻子。「我不喜歡跟其他男人跳舞。」
「那麼,」埃米爾的不開心消失了。「那些紳士裡有你認識的人嗎?」
雪儂頷首,「多半是過去一個多月來在舞會、宴會上認識的人,除了……」她突然笑了。「沛皮尼,我很意外,既然你不再借他錢,他如何會有能力繼續流連在上流社會的奢侈娛樂裡呢?」
「他娶了一個富商的獨生女,附帶一筆十分可觀的妝奩。」
「我就猜想是這樣。」雪儂又笑了,不過只一會兒,她的笑容又沒了,換她不開心了。「沛皮尼的妹妹梅耶也來了,她一直在看你,深情款款的呢!」
「她結婚了,」埃米爾淡淡道,轉首用下巴指指點心桌前。「那個正在吃糕點的就是她的丈夫。」
雪儂立刻循著他所指方向望去,繼而一呆。「不是吧,那個光頭?」
不但光頭,還是個大胖子。
「他十分富有,最重要的是,當沛皮尼有需要的時候,他從不拒絕。」幾句話解釋了一切。
雪儂怔了怔,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對廢物兄妹!」
「我說過,貴族都是廢物。」
「除了你?」
埃米爾莞爾,又帶著她轉了一大圈,正好讓雪儂瞧見幾乎所有女人都在看著他們,不,他心裡不禁又酸溜溜起來。
「不管結婚與否,你都是最高階的標的物!」
看到上等貨,無論已婚與否,先追到手再說,不是做丈夫就是做情夫,這就是巴黎社交界的時尚。
「我也說過,我不會找情婦。」埃米爾重申他的宣言。
「最好是。」雪儂咕噥,心裡還是泡在醋桶裡,牙齒不甘心的咬住下唇。
「……」
以為他會再說什麼來安撫她,誰知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下文,她不由疑惑地抬起眸子看他,這才發現他的表情肅穆、眼神專注,但視線焦點卻是在她咬住下唇的嘴上,而且他那雙原是深沉不可測的眸子裡又在閃爍著異樣的金色光輝,彷彿冬季壁爐裡跳動得格外有創意的火焰。
每次他想跟她玩翻滾遊戲時就會這樣,就算人已經壓在她身上了,從他冷靜沉著的表情上,你也絕對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唯有望見他眼裡的火焰,才會知道他下面的某個部位又開始熱血沸騰了。
他想當場證明他只對她感「性」趣,所以絕不會找情婦嗎?
雪儂啼笑皆非的放開咬住下唇的牙,打算警告他音樂停了,他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小弟弟,別在大家面前出糗,那才是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