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你不覺得有人很礙眼嗎?”涼瀾轉頭,向北堂爵尋求援助。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北堂爵看做自己人了。
“我沒看到。”因為先前涼瀾表現了對木狄不大尋常的關心,北堂爵這時正在吃味當中呢。
“真是個怪人。”在涼瀾看來,北堂爵就是個陰晴不定的小鬼。雖然她的身體是比他小,但從精神層面來說,她絕對比他年長地多。她在現世好歹也活了快二十個年頭,加上來到逐的近十年,算起來,她已經是奔三的人了。
“你認識木狄。”北堂爵沒有用疑問的口氣。
“來得時候見過,但不熟。”涼瀾是事實就是地回答。
“但你好像很關心他。”這個氣氛怎麼好像曾經出現過。
“我不知道,或許吧。”這個問題恰恰也是涼瀾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從未想過要去和木狄有任何瓜葛,然而,有些感覺卻會自己偷偷地跑出來,每每都令她不知所措。
“那和上次的嚴俊比呢?”北堂爵的記性不錯,到這時候還能想起有嚴俊這號人物出現過。對他來說,一路上的對手頗多呀。
“那個嚴俊我根本就不認識。”涼瀾皺皺眉,她實在是難以理解,北堂爵這麼在意她關心誰是為了什麼。對她來說,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小子吃醋咯。”還是天傷老人看得透,一眼就瞧出北堂爵的心思。在這方面,他可比某女有天賦多了。
“說什麼呢!吃你的麻膏去。”涼瀾甩手就朝老頭丟去一大塊麻膏。
“吃就吃。”天傷老人抓起麻膏,哼哼著背過身去。
“嚴俊長得很像小時候和我很要好的大哥。”雖然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涼瀾還是決定和北堂爵解釋一下,“而木狄,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好像真正在意他的並不是我的靈魂,而是我的身體。”
“什麼意思?”見涼瀾願意把感覺說出來,北堂爵此時也聽得格外認真。
“我也說不清,只知道每次看到他,我的腦海裡就會出現一些模糊的片段,裡面有我不認識的人、不明白的事。”
北堂爵擔心地看著一臉困惑的涼瀾,雙手不自覺地伸過去托起她戴著面紗的臉蛋。“沒事的,有我在。”
望著北堂爵幽深的眼眸,涼瀾感覺自己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久久無法回神。他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滿身是傷倒在藥池邊的俊美少年了,現在的他高大強悍,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無比的堅毅與剛強,即便有一張柔美的臉孔,他那無與倫比的眼神足以震懾任何一個人。
“小瀾瀾,小瀾瀾!”
聽見天傷老人的叫聲,涼瀾這才回過神來,有一瞬,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
“你發什麼呆呢?”老頭湊過來,嘴裡塞滿了黑黑的麻膏。
“沒……沒什麼。”勾起額前的碎髮,涼瀾略有閃躲地回答。
“眾位英雄豪傑……”這時,擂臺上,趙燁成開始了決賽日的發言,“今天是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決出新一屆武林第一的日子。希望今天決賽的四位能夠……”
“沒想到最後的決賽竟然會是這四個人。”飛花趴在餐几上,悶悶地說道。
“你覺得意外嗎?這個結果倒和我猜的差不多。”隨心輕搖紙扇,說得一臉輕鬆。
“你就吹吧,結果都出來了,你想怎麼說不行。”飛花就是不服氣,憑什麼隨心能料事如神,不僅小瀾把他看做個寶,就連踏雪也對他禮遇有加。再看看自己,只有被壓榨的份,想想就覺得不公平。
“你好像對我有意見啊。”隨心雙眼一眯,收起扇子。
“我哪敢。”最近老是吃癟,飛花的心情的確不怎麼樣。
“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