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典慶這雙眼睛極有可能是自己戳瞎的。
“師兄,你弄瞎了眼睛就當真什麼也看不見了嗎?!”
梅三娘極為憤怒的看著典慶,覺得自己曾經敬重的大師兄竟然變得如此無能,軟弱,竟然知道真相也不說出來。
那可是他們的師傅啊!
曾經那個頂天立地,霸道無比的漢子去哪了?!
為何如今變成了這般!
“……三娘,都過去了。”
典慶沉默了許久,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魏庸死了,甚至魏庸一族都全部死了,如今魏王也死了,有些事情哪怕知道真相了又能如何?
除了增加痛苦再無其他。
所以典慶選擇了一個人揹負所有。
想到當年的事情,典慶的心情也是有些沉重。
當年為了報仇,典慶被仇恨衝昏了腦袋,失去了理智,為此成了魏庸手中的利器,錯手殺了不少無辜之人,可最終什麼也沒有得到。
為了贖罪,他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只為了看清這個世界,可看的越清楚,他臉上的笑容也就越少。
“過去了?師兄,你眼睛瞎了便當真什麼也看不見了嗎?!”
梅三娘似乎覺得典慶這話極為嘲諷,不由得脾氣火爆的怒吼道,像極了那些發脾氣對家裡人吼的天真孩子。
不過去又能如何?
當年若是真的將事情揭開,死的人只會更多。
典慶心中默然,有些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
“我真沒想到師兄你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當年師傅死的不明不白,什麼交代也沒有,你明明知道一切,卻什麼也不說,你對得起師傅的養育之恩嗎?!”
梅三娘伸手指著典慶,怒斥道。
師傅……
典慶越發沉默,他本就不善於言辭和表達,哪怕心思細膩,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脾氣火爆的師妹。
當年他何曾不是擔心這些,一旦梅三娘等人知道真相了,那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頭了。
見典慶不回答。
梅三娘便覺得典慶理虧,頓時怒氣更甚,她甚至希望典慶反駁兩句,但典慶沒有,這讓她豈能不氣。
與此同時。
四周不少人也是看向了這邊,似乎很不解典慶和梅三娘之間的矛盾,怎麼突然吵的這麼兇。
就在此刻,一行人自遠處走了過來。
“三娘,你怎麼來了,大師兄還說你在大梁城享福呢?怎麼,待不住了?”
“也不看看咱們三娘什麼脾氣,她能待得住就有鬼了!”
“哈哈,說的也是,不過你們這麼說不怕被三娘暴揍嗎!”
“齊師兄這話說得,三娘打我們,我們還不會求饒啊。”
……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嬉笑聲,十幾個身上還帶著血跡的壯漢便是走了過來,一個個面帶笑意,看著梅三娘都露出了寵溺的笑意,畢竟他們這群師兄弟之中,也就梅三娘這麼一個女子。
何況梅三娘還是師傅收養的,算是師傅的養女。
加上從小看著她長大,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不過很快,這些人便發現在氣氛不對勁了,看著僵持在一起的典慶和梅三娘,為首的齊師兄更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想,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典慶的胳膊,調侃道:“怎麼了,大師兄,莫不是三娘有違背軍令,擅自跑來的?”
在他看來。
能讓典慶和梅三娘之間露出這幅表情的,也唯有軍令這種事情,好在違背的軍令都算不了什麼,以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和軍隊之中各大將領之間的關係,打個招呼也就完事了。
自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