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哪裡都好看,但他想等黎夜也願意了再說。或者,他那時候還籌謀著,少掙點錢,若是他們長大後真的挺窮的,娶不起媳婦,先跟黎夜結個契兄弟,剩下的事兒就好辦了。
這個想法想的時間表不長,可是卻太渴望了,如今猛然從最深的記憶來拽出來,猛烈的他都不想承認,自己是多麼的急不可耐。
他並沒有醉的很厲害,所以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吻不是一般的激烈,他恨不得將黎夜吞入腹中,黎夜應該是驚慌的,這個男人跟十五年前他知道的一樣單純,那張《春光乍洩》的盤他八成還沒看到,他也永遠都不懂契兄弟是什麼意思,甚至嘴角洩露出的聲音還在質問他,&ldo;你這是幹什麼。&rdo;
他記得自己借著酒勁兒有些肆意妄為,不但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還捏著黎夜的下巴又親了一口。
黎夜那張臉上滿是詫異,嘴唇被他吻的通紅,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再親兩口。可惜的是,他家老二不算爭氣,已經要現形了。他只能晃晃蕩盪地站了起來,在黎夜震驚的眼神中,一步三顫地走進了自己屋。等著門一關,他就罵了句,&ldo;靠!&rdo;
然後,已經徹底清醒的秦烈陽掀開被子往裡面看了看,果然是光溜溜的,要讓別人聽了都要笑死,他撩人,然後自己躲屋子擼管,怕是沒有哪個金主如他這般可憐了。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外面那個人,要不是黎夜腿腳不方便,秦烈陽覺得,那傢伙應該跑了吧。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模樣?
畢竟過去那麼久,他對黎夜都是排斥的,即便知道黎夜對自己很重要,即便知道黎夜可以讓自己安睡,即便知道自己會不可抑制的去親近這個人,他都在迫使自己遠離黎夜。所以,他如今想想跟黎夜重逢後的兩個月,似乎真正相處的場景,不是在發火就是冷冰冰的。他好像跟黎夜都沒好好說過話。
而如今,他也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接著酒勁打破了隔膜自然不會再排斥,雖然那二十萬想起來就是一根刺紮在心上,可終歸寧澤輝說得對,他就是喜歡啊,他做不到黎夜離開他跟別人過日子,無論男人和女人,他還是要將人放在身邊的。
想好了,秦烈陽才起床,穿戴好,順便將昨天的內褲手紙全部都扔進塑膠袋裡準備銷毀,秦烈陽才推門出來。這時候六點半,比他平日裡出門跑步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屋子裡靜悄悄的,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進客廳裡,特別的明亮。沙發……昨天是在沙發上,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邊整整齊齊,一點褶皺都沒有。如果不是秦烈陽確定自己沒斷篇,他恐怕都以為那是做夢。
在屋子裡晃蕩兩圈,黎夜那邊的房門還是緊緊閉著。他做事向來果斷,上前走了幾步,敲響了黎夜的門,這事兒不能拖到晚上見面的。
裡面很快傳出黎夜的聲音,顯然他早就醒了,&ldo;有事嗎?&rdo;
秦烈陽說,&ldo;我進去了。&rdo;然後就推開了門。
黎夜顯然臉上劃過了一絲驚慌,他剛剛在微信群裡問了美術系的同學,他說看見男人和男人接吻了,他們當他土老帽,笑著告訴他,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談戀愛,可以做愛做的事兒,就像是有人天生愛女人,也有人天生喜歡男人的,改不了的。
黎夜當時沒吭聲,那群小孩子們只當他被嚇到了,還說他叔叔一把年紀就不要趕時髦了,看看抗戰片就好了。卻不知道,他當時想的是,昨晚,他只是嚇住了,卻並沒有覺得噁心和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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