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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遺囑煩惱麼?”顧玖涼坐到鄧詩言對面問,他對“遺囑”二字是敏感的。
“有煩惱也不關你事,我不需要事務所的幫忙。”鄧詩言合上筆記本,皺起眉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是,我只是對遺囑比較敏感。”顧玖涼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圖書館那個美麗的女生的容顏和眼前這個女生重疊。
“這年頭遺囑真麻煩。”鄧詩言把杯裡剩下的咖啡倒入口中,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離開。
顧玖涼看著鄧詩言的背影,那個模糊的影子再次閃過。那種熟悉不是來自圖書館那一面,也不是在班裡,是更遠的時候,遠道爺爺還在的時候。
鄧詩言開啟一本黃皮的本子,本子中夾著兩張全家福。一張是她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還有她的照片。另一張是媽媽過世後,和繼母跟繼母帶來的孩子一起拍的“全家福”。
鄧詩言看著照片中的男孩,腦裡閃過顧玖涼的模樣,樣子有幾分像呢。
是他麼?鄧育鴻,不,他不姓鄧,在他媽媽我家之前他是隨我繼母姓顧的。
鄧詩言抱著課本走進科室,準備坐下時轉頭看了下,卻意外對上了那雙明亮的眼。
“三年同班同學,我居然不知道你這人,我該我觀察能力地還是你存在感低?”鄧詩言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微笑,可她的目光卻透露著冷光,帶著敵意。
“在這之前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們是同班同學。”顧玖涼對於鄧詩言的不友善只是回了個淡笑。
不明白鄧詩言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她的冷眼或許是來自於自己那日不禮貌的行為,但這不至於帶上敵意吧。
“顧玖涼嗎?”鄧詩言想司徒曉柔打聽了他的名字,轉頭看了眼認真聽課的顧玖涼。
“詩言,你最近怎麼老偷看顧玖涼?”司徒曉柔抱著趴趴熊在自己床上閒得無聊就隨口問了句。
鄧詩言從筆記本中抬頭,轉頭看著斜對面坐在床上的司徒曉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詩言。你是不是和顧玖涼看上眼了?”伊紫沫在自己床上翻了個身問。
“剛剛我在班裡的時候聽到顧玖涼和詩詩說話老扯到詩言。”蘇芯坐在鄧詩言背後的書桌前,從她的書中抬頭說了句話又埋頭書中。
“我和他是兩看不爽。”沉默了好一會的鄧詩言總算開口了,可這說法卻出乎三位舍友的預料了。
奶奶的繼承人?
“玖涼,你就幫我補習吧。”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坐在顧玖涼旁邊的座位,捏著聲音賣萌地說,手還不安分地去扯顧玖涼的手。
“不好意思,我很忙,班裡成績好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顧玖涼看都不看那個女生一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開。
“忙?忙什麼呢?忙著接手爺爺的財產?”鄧詩言走到顧玖涼旁邊戲謔地開口。
顧玖涼不明所以地看著鄧詩言,卻遭到了她的冷笑。
“你覺得你能順利繼承財產麼?”
“當然不。。。。。。”顧玖涼下意識地回答,隨即想起了鄧詩言的古怪讓他聯想到奶奶定下來的繼承人。
似乎曾有一張相似的臉出現在爺爺的身邊,她會是奶奶的繼承人麼?
“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前臺的服務員攔住想要進電梯的鄧詩言,頂著職業的笑臉問。
“我要上去。”鄧詩言越過服務員走向電梯。
“小姐,小姐,你沒有預約不能上去啊,你再硬闖我叫保安了。”服務員拉住鄧詩言的手臂,眉間露出不喜之色。
旁邊的電梯門開了,鄧錦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了眼鄧詩言便冷冷地說:“把她趕出去。”
“趕出去?你憑什麼趕我出去?你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