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地方,就餘下安容和蕭湛兩個。
到這時候。安容才能單獨和蕭湛說話,可是滿腹心事,卻不知從何說起。
安容的唇瓣幾次輕動,愣是沒能吐出來半個字。
蕭湛眉頭輕凝,他知道安容要問他什麼,不用猜,也知道和顧家大姑娘和北烈朝傾公主有關。
雖然他沒有刻意去做,卻也如她所願將朝傾公主帶回了大周。
只是,她好像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興奮,似乎眸底還佈滿了鬱結憂愁。還有些對未來的迷茫困頓。
她在憂愁什麼?又在困頓什麼?
“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蕭湛深邃的眸底有抹光亮。
“我……,”安容輕咬唇瓣。到底還沒能將心底的害怕問了出來。
她要怎麼問,問他愛上朝傾公主了沒有嗎?
她問不出口。
“我想見見朝傾公主,”最後,安容輕聲道。
蕭湛嘴角弧起一抹好看的笑,“她就在國公府,便是要住進行宮。也得到明天。”
安容有足夠的時間去見她。
蕭湛說完,瞥了眼天色,這會兒出宮,等去給定親王妃敬了茶,再回國公府,怕是要天黑了。
安容也知道時間不夠用,便和蕭湛趕緊出宮。
坐在馬車上,蕭湛清楚的感覺到安容在疏遠他,這種感覺叫他很不好受。
看著安容離他遠遠的坐著,看著小几出神。
蕭湛心情不虞,拍了拍身邊的小榻,聲音沉靜,帶了不可反駁的堅定,“坐過來。”
安容太走神,壓根就沒聽見。
蕭湛極好的耐性,從遇到安容起,就不夠用了,安容走神不理他,他便伸出胳膊,直接將安容拉了過去。
安容身子一斜,肚子撞了小几一下,嚇的安容臉都白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在蕭湛的懷裡了。
那溫暖的懷抱,沒有給安容溫暖的感覺,而是冰涼。
要知道,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才一個月零八天!
正是脆弱需要小心呵護的時候,哪怕輕輕撞一下,沒準兒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
安容的擔心,遠遠超過一般人。
這是安容懷的第三個孩子,前兩個都沒有保住,是安容一輩子的遺憾,那種失去骨肉的痛苦,就算安容刻意遺忘,但依然印在骨子裡,讓她越加的警惕。
就如現在,就那麼輕輕撞了一下,蕭湛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肚皮有輕微痛,但安容就有些瘋了。
她揮起拳頭,在蕭湛身上捶了兩下。
安容粉拳,論殺傷力,對蕭湛來說,撓癢癢都覺得力道輕了。
可是他注意到,安容一隻手捶他,一隻手在捂著肚子。
他輕握著安容的手,有些心疼的問她,“撞疼了?”
安容將手抽回來,可是用盡力氣,都掙脫不開蕭湛的手。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心畫著圈圈,像一根羽毛撩撥在她的心口,酥酥麻麻的,叫她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安容的手心不能碰,一碰就會渾身發軟,顯然,蕭湛發覺了這一點。
他明顯是……
安容不敢想,她努力掙扎,掙扎不開的她。恨恨道,“再不鬆手,我咬了!”
蕭湛望著安容,很自覺的把手伸到安容的嘴邊。
那隻原本放在安容腰間的手。
至於另一隻手。依然故我,壓根就沒將安容的威脅放在眼裡。
安容氣炸了。
她被赤果果的蔑視了不說,還被赤果果的挑釁了!
他是不是當她心軟不敢咬啊?!
安容怒衝腦門,對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