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蟹聽丁益蟹說話的聲音異常興奮,不由將目光移到了丁益蟹的臉上。
他看著丁益蟹的臉,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見丁利蟹看著自己笑,丁益蟹忙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又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丁益蟹再抬頭,發現丁利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似是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丁益蟹被笑得莫名其妙,瞪著大眼睛問道:
“老利,你笑什麼呢?”
丁旺蟹也很好奇,他扶了扶眼鏡,先是看看丁益蟹,又轉頭對著丁利蟹問道,
“就是啊,老利,什麼事這麼開心?”
丁利蟹聽後一邊笑一邊說道:
“老益,你還記不記得,你打了方婷一耳光,結果老大差點把你一個耳朵擰下來。”
“你當時叫得像殺豬一樣,把整個病房的醫生護士都吸引過來了!”
丁旺蟹想象著當時的畫面,也勾起唇角,笑眯眯地看向丁益蟹。
雖然包廂裡燈光昏暗,但是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丁益蟹那張粉白的臉在笑聲中變紅了。
“我那是為了讓老大開心!”丁益蟹嘴硬反駁道。
但他的手卻下意識摸了摸那隻險些被丁孝蟹扯下來的耳朵。
丁利蟹晃著手中的酒杯,慢慢收斂了臉上戲謔的表情,
“你剛才說要弄死方婷,可是老益,你想過後果沒有?”
丁利蟹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神色逐漸嚴肅,
“你們知不知老大因為方婷得了焦慮症?”
“老大在美國住院時,方婷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老大都會緊張地要死。”
“他那天早上在病房昏倒,就是因為突然聽到方婷病危,導致他焦慮症發作。”
言語間,丁利蟹有心疼也有無奈。
丁益蟹一臉狐疑地看著丁利蟹,“這心病還能這麼嚴重?不至於吧!”
丁利蟹卻十分篤定地回道:
“這心病就能這麼嚴重!”
“而且你看老大現在的樣子,我覺得他這心病一點都沒好轉。”
丁利蟹稍稍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後來,我把方婷的死訊告訴他時,我最擔心的就是老大又會焦慮症發作。”
“也怕他會罰我。”
“為什麼要罰你?方婷早產與你有關?”
一直沒有說話的丁旺蟹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丁利蟹回答地很乾脆,沒有絲毫推諉,
“那邊的醫生本來建議方婷提前住院,但我怕她逃跑,沒讓她住院待產。”
“結果她就在那兩天早產出事了。”
丁利蟹苦笑了一下,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
“在這之前,我還跟老大隱瞞過方婷的病情。”
“老大知道方婷出事和我有關,我那時在多倫多跟他通電話時,能聽得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老大沒有罰我,而是用絕食殉情懲罰他自己。”
丁利蟹說罷,低頭點燃了一支菸。
一團煙霧從丁利蟹的口中撥出,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
“你想弄死方婷我當然贊成。”
“要是當初她早點死了,老大也不會變成這樣,可是......”
丁利蟹看向丁益蟹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
“如果這事被老大知道,你們兩個人最多就能活一個......”
“所以老益,我提醒一下你,要動方婷,你就絕不能讓老大知道。”
丁利蟹表情嚴肅,說得極其認真。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老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