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上跳下來,雙腳就跟踩了筋斗雲似的,飛快的朝陳琳跑去。
而那小鬼,因為沒有防備,被我連人帶車甩了出去。
我來到陳琳身邊,氣喘吁吁的告訴她,我把這小鬼帶來了,問她下一步咋整。
說話時,我突然瞥到樹旁邊的那個小土堆,這一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我竟然看到小土堆被刨開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土堆旁此時正放著一具屍體。
屍體渾身上下都是泥巴,但從那歪著的脖子,和那小小的個子,還是能看出來,他正是這個小鬼的肉身!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只有那棵樹光禿禿的了,我估計啊,這小鬼把那棵樹的精氣全特麼吸沒了。
我哆哆嗦嗦的問陳琳,她是怎麼找到這小鬼的肉身的,陳琳說很簡單,然後就不再看我,而是對著那小鬼喊了一句話,也是這句話,讓那小鬼憤怒的同時,卻不敢靠近我們。
陳琳說,如果小鬼不老實的話,她就要毀掉他的肉身,同時讓他永遠無法輪迴。
看著陳琳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感覺心裡有點發毛,此時此刻,我覺得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失魂落魄的,跑去我的小診所打胎的可憐女人了,此時她更像是一個能掌握一切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讓人著迷的同時,也讓人畏懼。
風突然一下子大了,我感覺頭皮都要被吹掉了。
那個小鬼瞪大眼睛,身體裡發出一聲聲尖利的哀嚎,他身旁的小兔子燈籠,和小推車裡的洋娃娃,也都發出了哀鳴聲,這種憤怒和恐懼的哀叫,聽的我瑟瑟發抖,渾身上下冒冷氣,我往陳琳身後退了一步,問她現在咋整。
陳琳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突然掏出一根針,直接就紮在了那個屍體的額頭上。
一瞬間,所有的哀嚎全部消失了,兔子燈籠突然就裂開了,緊接著,我看到了更加詭異的一幕,那就是它的眼珠子變成了紅色,而小鬼的眼白裡,漸漸長出了黑色的眼珠,然後,他的眼睛一點點變小,嘴巴,鼻子也一點點長出來,而小推車和洋娃娃,卻在寒風中一點點消失,就像是被火燒掉一般,但又看不到火光。
我愣了,這是嘛情況?陳琳只是給那屍體紮了一下針,怎麼就出現這麼大的變化呢?
陳琳好似知道我在想什麼,她解釋說這個小鬼已經進化了,達到了魂魄可以分離的地步,這也是為什麼那個想養他的人,不敢貿然動他肉身的原因。
艹,還進化?特麼的我咋感覺我轉錯臺了,現在進入數碼寶貝頻道了呢?
陳琳沒理我,繼續在那屍體上扎針,小鬼捂著腦袋,嗚嗚嗚的哭泣起來,悽慘的哭聲在風中飄蕩,可別說,聽著還挺可憐的,我都忍不住想哭了。
陳琳又陸續在小鬼的身上紮了好幾針,小鬼痛苦的掙扎起來,我抓著陳琳的胳膊,跟她說再這麼下去,她可要把小鬼給毀了,這樣的話我們要怎麼引出想養小鬼的人啊。
誰知道,陳琳卻說那個人不會出現了。
我一愣,問她這話怎麼說。
陳琳問我,這裡有沒有少點什麼?我環顧四周,發現啥也沒少啊,剛要讓她別賣關子,突然就想起那個沒有五官的臉不見了。
我說那張臉不見了,陳琳點了點頭,說這說明那個人放棄了這個小鬼,而那沒有五官的臉,就是那個人的臉,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很可能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這我聽說過,說是厲害的降頭師,晚上可以讓自己的身首分離,然後那個頭可以飄到別人家裡去,專門吃人家的小孩。可是,降頭師聽說是在苗疆一代,怎麼會在我們這裡呢。
而更讓我在意的是,難道那人知道自己不是陳琳的對手,所以不打算出現了?這樣的話,陳琳該多厲害啊?
這時,那個小鬼突然“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