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和龍賀信兩人逃得了性命,這可苦了海底的一眾魚蝦,原來動物對於火山、地震一類的自然災害是極為敏感的,但哪裡能感應得到這次的**,法寶衝出的十丈大洞中溶岩瘋狂湧出,洞口四周上百里的海水都被煮開來。徐殊與龍賀信兩人造下的殺孽,比自己身上的毛還要多。
徐殊與龍賀信兩人鑽出海面,相隔月餘重見天日,忍不住相對哈哈大笑,笑聲猖狂而豪邁,滾滾直傳出幾里之外,驚得魚飛天鳥落水。笑過之後,兩人才現不對,以兩人的目力,一眼望過去水越來越低,四面全是海天一線,根本就望不見一點陸地,兩人迷路了。不過一轉眼,兩人又高興了起來,不論如何,除死無大難,討口不再窮,再差也不可能差過困在地暈空間之內的情況吧。兩人先弄出衣服穿上,然後龍賀信伸手入懷,胡亂幾掏,一伸手就摸出了個溜金羅盤來,擺在手中看了看方位,說道:“我們在東海之上,回中原中需一直西行即可!”
徐殊點點頭,兩人都是有家有室之人,都急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個多月小魔真君是不是聽話,兩人的修為爆漲,小魔真君的威逼之情肯定得翻本的還回去,不然以徐殊和龍賀信的為人,哪裡會睡得著。兩人連欣賞沿路風景的心情都欠奉,飛劍一架就朝著東方疾飛而去。兩個時辰之後,海天相接之處就浮現出一抹灰黃,那是山的顏色,兩人心急火燎急匆匆的就登了岸,隨便抓了個人一問才知道浙江普陀之境,兩人長吁一口氣,進入地暈空間一趟,再鑽出來就隔了幾千裡,還好沒把兩人弄到海外大陸之地。山東需北上,四川需西行,兩人不得不分手。龍賀信一抱手道:“徐弟,為兄先回家看看,無甚大事的話,近日就至大涼山一行,數日之別,也就無需多言。”說完龍賀信又在懷裡摸索半天,取出一片玉符,遞給徐殊說道:“有事丟這個,我就能收到!”
徐殊接過來一看,卻是一片附有龍賀信一絲神魂的玉符,於是將玉符收起,說道:“如此那就不送,龍老哥此去一路順風。山東境內小弟另有一至交,泰山東嶽居士林峰,龍老哥來四川之時,不妨一起相邀。”
龍賀信呵呵一笑,說道:“徐弟放心好了,東嶽居士與我也有一面之緣,今後同在山東之境,定會相互扶持,來時也定不會忘記相邀。老哥去了!”龍賀信也不是婆媽的人,說完就飛劍一扭,劃破東方而去。
徐殊也感嘆一下,自從出道以來,相交之人,拼命的多,但也有了林峰和龍賀信兩個至交,好友不在多,關鍵時候給力就成。徐殊也一扭身,刺月劍劃破天空,直向四川而去。徐殊在天上飛,從來都是高高的大搖大擺穿雲過霧,普通人雖說看不到,但修仙之人目力極好,正常都會看得見,可徐殊從福建一直飛到四川,硬是沒個人來惹他一下,徐殊也不禁鬱悶。天色將晚,月光之下大城燈火連片,小城如星墜羅盤,徐殊終於回到了大涼山地界。隔得遠遠的瞧見玄清宗的燈光依舊,徐殊不由得放下心來,心底有份掛念的感覺其實還不錯。
腳下就是大涼山州城,徐殊正要一掠而過,就看到城中數道熟悉的人影。馮雨嘉、馮雨茜兩人如一抹風景,正佇立在初黑的大街上,將整個街道都照亮了數分,兩人身旁跟著的兩人正是宋臻韻和章榮貴。馮家兩姐妹兩人身前擺著一個小攤,上面寫著“鐵口斷命”四個大字。修道之人給人算命並不奇怪,修道之人一不墾山,二不翻田,算命不但能混口飯吃,還能增加閱歷,鍛鍊思維和口才,更能兼著收個好弟子什麼的,所以算命之術修道之人哪個都會上兩手。奇怪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正扯著兩女的衣襬,又哭又鬧的。馮家兩姐妹也是一臉苦笑,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這種情況就是算得不準引火燒身了。其實算命並不複雜,看相主要是觀色,人體各個臟器在臉上或手腳都會有體現,腎虛者面黃,會早洩盜汗做惡夢,算命者就會說你惹上啥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