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失控怒吼!
常久久梗著脖子倔強:“是,我看著你錦衣玉食,活得心安理得。我就是要和邵輕衡領證結婚,跟他白頭偕老一輩子!”
陸岑寧怒其不爭的大吼:“你都被他賣了,還幫著他數錢?!你知不知道,你引資給陸家的5個億,他早就有了覺察。他是故意讓你揹負上這個罪名,然後自己藉著療傷藉口躲到別處操縱邵家,為他成為邵家新主剷平道路的!”
常久久忽然平靜了,許久之後,她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調查他很久了。我至少要知道,我們阿久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岑寧,我和邵輕衡的事情,你不用管。他做了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就算把我當棋子利用,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況,不管那5個億是我騙來的也好,還是他算計的一道棋也好,至少那5個億救了你,我就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我求你了,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阿衡,我沒出息,我不能沒有他,我要跟他登記結婚。”
陸岑寧怎麼可能停車,一路狂奔,將她帶到了郊區一棟偏遠的別墅。下車後,他求她:“阿久,你在這裡呆幾天好不好。甄格仁已經在調查我了,常君海的照片是有人故意寄給我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好預兆,我怕你會出事。”
“我常久久能出什麼事?我現在出的最大的事,就是邵輕衡恨上我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怎麼還心心念唸的念著他呢,他一直把你當成棋子!”
“我就是賤,我就是願意被他利用,你管不著!”常久久甩開他的手,順著別墅門口的大路,直直的向下跑去。
陸岑寧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海藍衫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骨子裡的固執與倔強,是變更不了的。
常久久很倔強,她之前跟陸岑寧撕扯的時候,手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她身無分文,又搭不到車,竟然就決定要一步一步的從郊區走回去。
夜風冰涼,她只穿了件單薄的海藍衫,還是半截袖的,整個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白。腳走出水泡,她不在乎;被冷風吹打,她也不在乎。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走回去,找到阿衡。
她後悔,白天在民政局,她不該那麼不長腦子就跟著陸岑寧跑出去。她想起訣別那一刻,邵輕衡的眼神和動作,心都發疼,她終究還是又一次傷害了她的阿衡。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常久久只覺眼前反白光,似乎在光影的盡頭,就是邵輕衡的身影。他正在低著頭,安靜的瞪著她,就像以前在學校時,他也是那般安靜的站在宿舍樓下等她,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看他的眼光。
“阿衡就在前方,我要努力的走下去……”似乎眼前一黑,邵輕衡的影子沒有了,白色的光也沒有了。
她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有人喚她的聲音:“阿姐,阿姐……”她其實也沒聽清,是“阿姐”,還是“小姐”。
不知道睡了多久,常久久勉強的睜開眼睛,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一時不適應,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阿久,你醒了?!”一直守在她床邊的陸岑寧發現她動了動,緊張的詢問。
常久久睜開眼睛,問出的話很傷人:“你為什麼在這裡?”她現在的眼中,都是滿滿的恨意。
陸岑寧直起身體,倨傲不羈:“想看你到底能走多遠。你放心,你暈倒住院的事情,我已經很明確的派人通知了邵輕衡,至於他肯不肯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陸岑寧,你嘴臉真噁心!我現在落到這種境地,正是拜你所賜!我只是後悔,我當時沒長腦子,幹出了跟你走的蠢事。早知道你就是個會嚇唬人的草包子,根本就不足以懼怕!”
“常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