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又發現了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都無法御器飛行了。
“現在,我們還要前進嗎?是不是繞過去?”顧傾城安靜了一會,又問道。
楚浩想了想,道:“先繞著試試。”
他們不斷地繞行,但無論怎麼繞,只要往前走出一段距離,便會發現前方的綠色光柱突然消失了。
“也許,我們必須前進。在前面突破了某種難關之後,指引方向的光柱才會再現。”
“再說了。我們不是記住了光柱的方向,只要往那個方向前進不就得了。”
他們不再繞行,繼續前進。
青山綠水,生機盎然,與前些日子的貧瘠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漫步山間,跨過綠水,他們彷彿在遊山玩水似的,但很快他們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大地搖晃。
“去看看!”
他們循著聲音追蹤過去,來到了一座山谷之上,下面正有一支軍隊在透過。
清一色的戰象為坐騎,象上則是坐著一個個穿著鐵甲的戰士,但鐵甲都很簡單,從左肩斜挎到右腰處,只能護住心臟等小部份的要害。
這些戰士個個都很高大,粗壯的胳膊趕得上普通人的大腿,渾身更是散發著可怕的殺氣,便是隔著那麼遠都能感應得到——因為這些戰士的殺氣融合到了一起,銳利如刀劍。
隔得太遠,感應不到這些人的氣息,也就無法判斷他們的修為了。
但就在這時,只見最前面的那頭戰象上,一名頭戴金冠的戰士驀然停下了戰象。他這一停,後方的戰士幾乎在同一時間也紛紛停了下來,整個軍隊一片肅靜,沒有半絲聲音發出。
“我們被發現了?”顧傾城緊張地問道。
“噓!”楚浩向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但在下一個瞬間,他頓時生起了一股強烈的寒意,眼角餘光已是捕捉到那名戰士從背後取出一副巨大的弓,搭上了箭疾,拉開,對著他的方向。
咻,箭已射出,快得無法形容。
楚浩其實有所反應,可這一箭來得實在太快,他甚至連銀龍戰甲都來不及穿上,只能將身體元素化,更是激發起了火焰熔爐的煉化之能,然後奮力一躍。
噗!
利箭射到,毫不受阻礙地破開了楚浩的左肩,頓時鮮血飛濺,而巨大的力量橫慣,將他和顧傾城生生帶起,繼續向後飛出了三百多米,這才去勢用盡。
楚浩強行忍下身體的劇痛,勉強站住,臉上充滿了駭然之色。
戰尊,這是一位戰尊,在箭矢上都附帶了元素能量,讓他的元素化完全無效!而也只有戰尊的力量才能輕易撕開他戰兵巔峰的體修之軀,連火焰熔爐也只能勉強化解掉其中一部份力量!
而且,這也虧得他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否則這一劍肯定是穿心而過,以他現在的體修水準,別說滴血重生,心臟被打爆那肯定是掛了。
如果近距離一戰,對方刺出來的是劍或者戰矛的話,那他鐵定被毫無懸念地一擊秒殺!
“流氓,你怎麼樣,你怎麼樣?”顧傾城緊張地問道。
“還死不了!”楚浩呲了呲牙,“不過你不趕緊起身的話,我就要被你壓死了。”
“你現在還胡說八道!”顧傾城又是緊張又是心疼。
“快跑,底下那傢伙是戰尊,我們加一起都不是對手!”上三境對中三境是完全得碾壓,別說楚浩現在只是一階戰將,就是十階戰王也不可能是對手。
“哇呀呀,可惡,我生氣啦!”蠻荒少女見楚浩受傷,頓時勃然大怒,雙腳猛踩,震得整座山峰巨顫,彷彿要崩塌了一般。
“別衝動,我們快溜!”楚浩連忙制止少女,對方顯然不會射了一箭就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