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傲眸光微閃,出口的聲音很是無力,道:“對不起,雖然那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和你一樣難過‘‘‘‘‘‘”
南宮曄冷冷的打斷道:“夠了,你說你和我一樣難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你知道‘‘‘‘‘‘我心中的恨嗎?因為你不懂,所以你不明白,她對我意味著什麼!”
“恨?”
“是,恨!我恨自己生在了王室,自不在黑暗中掙扎,在陰謀中求生存。我恨自己被逼無奈,沒有選擇的代替別人活了下來,從此虧欠了一生。我恨自己肩上的責任以及所謂的尊嚴,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我更恨自己無力挽救這一切,多年來精心營造的你我的權勢,又有何用?到頭來,不過是用來困住自己的枷鎖,而你,我敬愛的王史,你真的瞭解過我心中的感受嗎?”
南宮傲心中一痛,是的,他從未曾真正瞭解過這一切。生在了王室,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然而,只有他們才知道其中的艱辛,沒有父王的疼愛,他們曾經歷多少陰謀的鬥爭,受盡多少屈辱,最後用無盡的鮮血以及那些所謂的親人的生命,換來了今日的平靜。而代替別人活著,他以為他的弟弟應該感到幸運,因為當年在真正的曄的保護之下,才僥倖活了下來,但他從未想過,其實活著的才是最痛苦的那個,因為那註定了他的一生要肩負著更多的責任,所以,他才如此拼命的在年少時便已開始了權利的爭奪,不只是為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更是為了保護替他而死的那個人心中所在乎的人。他仍然記得,兩年前他被葉恆圍困在宮中的生死關頭,被父王支到邊關的曄,得到訊息後,披星戴月,不眠不休,領著忠於他的將士,披著鮮紅的血衣,衝到了他的面前,笑著對他說:“王兄,我來了。”
那一句話,他始終記憶猶新。然而,今日,他身上的責任,卻不容許他由著曄的性子,做出令封國陷入金翌兩國聯攻的境地。儘管那日凝兒分析的有道理,但翌國之王並非完全沒有兵權在手,所以,在他未死之前,這個女人便不能死。
“曄,我‘‘‘‘‘‘對不起!你留她一命,我讓她腹中我的孩子為你和凝兒的孩子陪葬,可好?”
南宮曄身子一震,用王兄的孩子陪葬?!他忘了,那女人的腹中懷著的是他王兄的骨肉,頓時,慘然一笑,連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都沒有了。他可憐的孩子,究竟誰能為他償命?
木然的轉過身,正見到如陌慘白了臉,緊捂著腹部,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眉間痛苦的糾結著,雙唇已被咬出了血跡。這麼快,就已經開始了嗎?
他連忙奔了過去, 扶著她的身子,心痛的喚道:“陌兒‘‘‘‘‘‘為什麼你要用這種讓自己也跟著痛的方式來懲罰我?你是想同時給我雙倍的痛嗎?不,不是雙倍,是很多倍‘‘‘‘陌兒,你太殘忍‘‘‘‘‘‘”
如陌已經說不出話,那腹中的絞痛,似是即將流離失所的孩子不甘的掙扎,還有一股力量在拼命的挽留和吸取著,尖銳的痛感一波又一波,猛烈地襲擊著她,仿如被剔骨抽筋般,令她的身子無法自控的顫抖抽搐著。尖利的指甲,在柔嫩的手心留下了深刻的血色印記,與她嬌嫩的唇瓣上貝齒緊咬下流落的殷紅一起昭示著她正強忍的極致痛苦,那淺淺的壓抑得的痛吟,仍然傳了出來,隱忍的低沉更加觸動人心。
南宮曄緊緊的抱住她嬌弱的身軀,看著那鮮紅的血跡在她的身下大片的暈染,在這幽冷的月光之下,只有滿目的猩紅,媾是用無辜的生命成就的一副哀絕的圖畫。
他以為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他所做不到的,然而,今日,眼睜睜看著她在他眼前承受著痛苦,看著自己孩子的流逝,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漸的失去顏色,變成了一片灰白,他,是那樣的無力。
“不!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