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向門外了一眼。
門外有一頭漆黑的驢!
還有一匹漆黑的馬!
那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那頭驢卻抬起了驢頭向了蕭包子。
驢嘴一裂,驢臉上露出了一抹歡喜的神色。
小黑驢收回了視線,一蹄子踢在了那黑馬的屁股上。
黑馬愕然一驚,便見小黑驢昂首挺胸的向遠處的夜色中走去。
它又望了望那扇門,門裡已沒有人。
它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小黑驢而去。
……
……
畫梅軒對面不遠處有一亭。
亭上掛著一盞燈籠。
燈籠下坐著兩個人。
盧小雨極為擔心的又向畫梅軒了一眼,這才收回了視線向了坐在她對面的東方紅。
“我兒內力盡失……所謂虛不受補,這、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東方紅笑著搖了搖頭:
“蕭齋主修煉的是曾經的慈航道院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內功心法靜念道典。”
“何為道?”
“包容萬物即為道!”
“辰安的不二週天訣,本就被鍾離若水的陰寒之力所調和,按理,他在給鍾離若水治病的時候,兩鼎之間要形成真正的大周天迴圈,他體內的至陽內力當全部進入鍾離若水體內才對。”
“老身和陸初七都不明白為何在他的丹田中卻偏偏留下了那一簇火種來。”
“而今想來,當是鍾離若水並非真正的極陰之體,她是藉助於那寒蠱。”
“如果那一簇火種也進入了鍾離若水的體內,那寒蠱根本無法抗衡,那麼這陰與陽便無法形成平衡,鍾離若水就會爆體而亡。”
“這或許是個天大的幸事!”
“李辰安丹田中的那火種已不再是純陽之火,它已沾染了些許陰寒之氣。”
“蕭齋主的內力來自於道典,它天性醇和,可滋養萬物!”
“一個博大,一個精深。”
“許能見一個奇蹟的誕生!”
盧小雨心裡忐忑,唯有祈禱,因為這是江湖中從未曾出現的事。
她又向了畫梅軒。
那處臥房的燈依舊亮著。
那扇窗上,卻有了兩個人的影子。
她在期待著。
就在她期待的視線中,兩個影子合二為一,於是,她收回了視線,望向了夜空。
漆黑的夜空忽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大雨傾盆。
離塔巋然。
那畫梅軒,卻似乎在這磅礴的大雨中搖晃了起來!
……
……
蕭包子閉上了眼。
她被那把火徹底點燃。
二十一年的田,在這一刻得到了這場雨的酣暢淋漓的灌溉。
但這場雨來得太過兇猛,初時疼得她心肝兒一顫,而後,她彷彿見了那皸裂的土地在這場雨的滋潤下漸漸癒合。
田裡的水越來越多。
那頭牛的頭就埋在水裡。
它似乎在大口的喝著。
蕭包子放開了心神,她發現自己丹田中的內力被那頭牛給瘋狂的吸了過去!
然而,她並沒有趕走那頭牛。
似乎是覺得那牛喝得不夠快。
她伸手,將那牛頭給摁了下去。
田裡的水漸漸減少,但過了不知道多久,田裡的水又漸漸多了起來。
這便是一個大周天的迴圈!
她感受著那樣的美妙。
於是,她就像站在了晚歸山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