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沒有療傷聖藥,燕子夫必死無疑。
“我帶他去玉丹城有沒有那一線機緣。”
吳冕沉重的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的燕子夫此刻卻咧嘴笑了起來。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爹,這是孩兒的命數,咱們不去玉丹城了……你就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營帳角落裡尚未離開的秦日鋼夫婦目睹了這一幕,他們這才知道面前的是赫赫有名的大宗師燕基道,才知道躺在床上那少年是他的兒子燕子夫。
面對如此傷勢,就算是大宗師,也束手無策。
“如果在玉丹城尋不到那一線機緣……爹、爹再陪你說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裨將急匆匆跑了進來。
“大將軍,有個叫夏花的姑娘求見,說、說是給燕大宗師送藥來的。”
“夏花?”
“對,她說她是夏璃的侄女!”
吳冕一驚,向了燕基道。
燕基道點了點頭,片刻,那裨將帶著夏花走入了帥帳。
“這是二叔讓我給你的,”
夏花將那兩顆小藥丸遞給了燕基道,“二叔說向你說一聲謝謝!”
“續命金丹?有此物,我或許可以帶著子夫回京都。”
“小武在京都!”
“子夫的傷,小武必然能治!”
燕基道小心翼翼將這兩粒丹藥收了起來,抬眼向了夏花,“代我向你二叔說聲謝謝!”
“我走了,改天我再去找你二叔喝一杯茶。”
燕基道將燕子夫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帥帳,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吳冕這才向了燕基農微微一嘆,“此去京都路途遙遠,就算是有兩粒續命金丹……恐怕也難。”
燕基農沉默良久,說了一句話:“大哥之心,終究柔軟。”
沒有人聽懂他這話的意思。
因為那是燕府的家醜,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吳冕又向了夏花,“私事歸於私事,國事歸於國事,姑娘回去之後也告訴夏璃一聲……”
“不日,本大將軍定會奪回無涯關!”
夏花微微一笑:“這不關我的事。”
她轉身離去,秦日鋼夫婦此刻也向吳冕拱手一禮,告辭離去。
二人策馬,向玉丹城狂奔而去。
吳冕這才將那一疊紙放在了桌上,對燕基農說道:“你且。”
“這是何物?”
“破關之神器!”
燕基農坐在了桌前,向了這一疊紙,神色漸漸嚴峻,片刻又漸漸歡喜。
……
……
玉丹城,悅來客棧。
李辰安坐在窗前,正著那本小黃。
夜,已深。
鍾離若水沒有習武身子骨畢竟柔弱,她已入睡。
李辰安就這麼又了個把時辰,毫無所獲。
他又收起了。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他徐徐閉上了眼。
腦子裡那個動作一一浮現。
丹田中的內力隨著他的冥想流轉的愈發快了一些。
他就這麼一坐到天亮,體內的內力愈發充沛,他並不知道自己而今已至三境上階!
當丹田再次充盈之後,他就踏入了二境下階!
窗外有雨。
淅淅瀝瀝。
他睜開了眼。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