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準備怎麼揪出皇城司內部的奸細,再說說如何去滅了雙蛟湖的水匪。”
李辰安想了想,“畢竟是南方,雙蛟湖的水哪怕是冬天也不會上凍,所以,依舊得藉助於水師的力量。”
“我已給鍾離秋陽去了一封信,他在廣陵水師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定國侯府卻在廣陵水師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
“我想而今的廣陵水師,還是有了一些變化。”
長孫驚鴻一怔:“讓廣陵水師去和雙蛟湖的水匪正面戰鬥?這損失定國侯府可能承受?”
李辰安搖了搖頭,“雙蛟湖並不是這次戰鬥的主要戰場。”
“哪裡才是?”
“雙蛟山!”
頓了頓,李辰安又道:“那是十萬石的糧食,馬車浩浩蕩蕩要排出幾里路。”
“雙蛟山通往雙蛟湖的路我不知道,但想來也都是山路。”
“山路難行,雙蛟湖的水匪就算是有萬兒千,一來一返,也足夠他們搬數月之久!”
“所以,那批稅糧,並沒有在雙蛟湖,而是就在雙蛟山的某個地方……還不是在深山之中,理應距離十里坡不遠……恐怕那地方有匪人早已挖好的地窖,也或者有天然的溶洞!”
王正金鐘頓時一驚,長孫驚鴻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因為李辰安的這番分析毫無問題,甚至他已派了三處的諜子去了十里坡附近尋找。
這線索根本不會難找。
堆起來如山一般高的糧食,目標極大。
參與劫糧的匪人那麼多,他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留痕跡。
“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故意設定的局!”
李辰安撿了一節枯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圓。
“如果我是姬泰,我會用這批稅糧為餌。”
“這批稅糧對於姬泰而言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用這巨大的餌來釣到與之匹配的魚!”
李辰安抬眼向了長孫驚鴻。
“皇城司滅了魚龍會,皇城司不在姬泰的掌控之中,所以,如果我是姬泰,我就會在這裡……”
李辰安點了點那個圈,“糧食就在這裡,等君入甕,一舉滅了皇城司,你覺得如何?”
“院裡有他的奸細,他能知曉皇城司何時去咬這個餌!”
長孫驚鴻沒有回答。
李辰安又道:
“要消滅皇城司主力,姬泰必然動用軍隊……我這些日子多少了解了一些姬泰的勢力,我想,他要消滅皇城司這個心頭之患,最有可能動用的就是他長子姬安駐守在太安城的軍隊。”
長孫驚鴻這才問了一句:“如此說來,你打算藉助定國侯府手裡的神武軍埋伏在這裡,利用那奸細來個將計就計?”
“利用是一定要利用的,但定國侯府的神武軍卻不會去那裡!”
李辰安丟掉了手裡的樹枝,望向了雲霧散開之後的雲集別野。
“我想要的是……調虎離山!!”
長孫驚鴻頓時一驚,沉吟許久,大致猜到了李辰安的意圖。
“皇上那邊可不太好解釋。”
“他不是要回長樂宮了麼?何須解釋?”
“你就不怕他秋後算賬?”
李辰安咧嘴笑了起來,他著長孫驚鴻,眉梢微微一揚:“我不是皇長子麼?”
長孫驚鴻一噎,遲疑了許久問了一句:“若你並不是呢?”
“那我究竟是是還是不是?”
長孫驚鴻忽然轉頭望了望這水雲山的雲霧深處。
他想起了魏三留下的那張紙條上的那句話:
世事如棋天註定,若尋根源雲山行!
他收回了視線,也向了李辰安,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