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剿匪了?”
“不,他是為了殺我而來。”
“……那你為何不殺了他?”
“去雙蛟山裡殺。”
蕭包子腦子頓時就宕了機,她又向了李辰安,那雙原本一直平淡的視線裡,終究還是露出了一抹疑惑。
她覺得自己難以理解面前的這個男子的想法。
“殺人還要擇地?”
“本不用擇地,但你也見了,他畢竟有那麼多的兵。若是這時對他動手,我的人也會有死傷。”
李辰安也望了望遠處的銀甲軍,“他的命不值錢,但我的人的命卻個個精貴,雙蛟山裡的佈置應該完成了,不費一兵一卒讓他死,這樣划算一些。”
蕭包子沉吟片刻,“我現在覺得你倒是更像一個精明的生意人,要不我去殺了他?”
“等等,不急。”
李辰安的話音剛落,蕭包子忽然轉頭望向了營地背後的山!
這山,是進入雙蛟山的前山!
這座山並不高,但山上多松柏,故而林密。
夕陽已經落山,倦鳥本該歸巢,可就在這時候,距離此處約二十丈距離的那山腰處,卻撲稜稜飛起了一群鳥兒來。
蕭包子的那雙細長的眼忽的眯成了一條線變成了一條眼縫。
李辰安見了蕭包子的異樣,他也扭頭望了一眼,說了一句話:“我就是餌,要誘一兩個江湖高手現身,如果是北丐左丘不鳴,他最多能射出一箭!”
蕭包子沒有理他的這句話,她一直著那處山腰,片刻之後,那些飛起的鳥又落回了樹上。
沒有一箭而來。
但那地方剛才至少拼了一招。
“來是跑了。”
李辰安此時的是蕭包子的眼睛,他現在覺得蕭包子的眼睛似乎有點問題。
因為她總是喜歡眯眼,尤其是要觀察某種事物的時候。
莫非是近視?
這一個江湖高手,若是近視,打起架來恐怕會吃不小的虧。
蕭包子收回了視線,那細長的眼睜開了少許,“所以你將牧山刀的兩把刀遣開了?就為了讓左丘不鳴射你一箭?”
“嗯,畢竟他們在,左丘不鳴哪怕是半步大宗師,也無萬全把握一箭命中我。”
“你能擋下左丘不鳴的一箭?”
李辰安端起茶盞搖了搖頭,“我不能,這不還有你麼?”
“……你果然是個精明的商人。”
“你什麼境界?”
蕭包子沒有回答,她站了起來,又如那弱柳扶風一般一搖一擺的向那頭小黑驢走了過去。
“我憑什麼為你去擋那一箭?”
她走到了小溪邊,坐在了小黑驢的背上,脫下了鞋,將李辰安無法見的那雙潔白如玉的小腳浸在了溪水中。
她正想要愉快的洗個腳,卻豁然又轉頭向了那座山。
她的眼又眯成了一線,頃刻,她微微側頭,眉間一蹙,她聽到了一縷極其微弱的破空之聲。
山裡有一劍斬下。
但她卻已知道有一箭當真向李辰安射了過來。
她伸手,從小黑驢的屁股上一傢伙拔了一撮驢毛。
小黑驢嗯昂嗯昂發出了悲慘的叫聲,表達了它心中的強烈不滿。
可它依舊臥在溪邊,沒敢一撅屁股爬起來。
蕭包子揮手。
一撮驢毛向那一箭飛了過去。
幾乎同時,她也從毛驢的背上飛了起來。
因為那一撮驢毛並能擋住半步大宗師的一箭。
她的身子飛在了空中,她的手落在了腰間。
李辰安抬頭,便見她的束腰忽然間鬆開,她那身寬大的長裙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