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昨日發生的事情時,只見那鴻鵠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宛如一顆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為了避免好不容易活躍起來的氣氛回冷,大毅趕忙接過話頭說道:“哎呀,小妹是心直口快之人,想必是自己不小心把自己說得難為情咯。”
鴻鵠微微挑起柳葉般細長的眉毛,靈動的眼眸調皮地對著大毅眨了眨。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大毅誇張地叫嚷起來:“哎喲喲,小妹的一瞥,簡直奪魂勾魄,為兄可招架不住喲!”
鴻鵠嬌嗔地回應道:“哥哥嘴上雖然一直嚷嚷著扛不住,但實際上還是穩穩當當地扛了下來。竟還拿我打趣了……”
穎雀見鴻鵠如此言語無忌放肆,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別胡鬧,哥哥分明是不願意讓咱們感到難堪或者受到傷害,你怎能這樣沒大沒小地講話。”
大毅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無妨,無妨調侃而已,不說不笑不熱鬧嘛。這一路上,兩位妹妹若是還同之前那般拘謹,該多苦悶。”
見大毅是真的不在意,鴻鵠嬉笑著回道:“我猜哥哥定是已有女友。”
“嘁嘁嘁”
望著鴻鵠閃著機靈的眸子,大毅笑著點了點頭。
“哥,那你此行是要去接嫂嫂嗎?”
大毅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消失了兩個多月,豔月定是擔心壞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安全的回了伊蘇前沿。
“不是,此程不是去接她,如果命運眷顧於我或許能見上一面吧”
“哥哥有難處不妨說出來,或許我們幫上些什麼。”
“也好,就權當是閒聊。”
幾盞茶的時間,大毅將自己怎麼到波色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講了一遍。過程中,鴻鵠和穎雀聽得認真,臉上不時浮現出驚訝之色。
聽大毅講完,穎雀心裡漾起一陣感慨:“沒想到哥哥這等貴子競也要經歷此等艱險波折”
大毅無奈的笑著回道:“我本就出身市井,從來不是什麼貴子!再說,哪個色瞳者的命運不是千瘡百孔,同在這漩渦之中,有什麼貴賤之分!?”
穎雀一怔,跟著起身對著大毅行了個大禮:“哥哥的心性、見地令人拜服,穎雀願意生死追隨。”
“哎~!兄妹之間閒聊而已拘的什麼禮。”
大毅起身扶住穎雀,可她非要堅持。
“請哥哥聽我將話說完。原本我只以為您是德修甚高,或者是可憐我和鴻鵠,所以才收我們為妹。不曾想在素昧平生的境遇下,卻能與我們如此推心置腹。”
“我和鴻鵠歲數雖小,但自小在軍內長大,見過的多是覬覦權欲和利益之人。而哥哥與他們不同,您心胸中的仁義好似江河。”
鴻鵠也跟著起身揖禮。
“穎雀姐說的對。哥哥剛才那番言辭,實在是說進了我內心的最痛處,只此一項就足以讓人追隨。”
大毅扶著兩人,嗔怪的說道:“還從沒有人這般捧我,你倆要在這麼說下去,我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一番暢談進一步拉近了兄妹間的距離,過程中鴻鵠和穎雀也講述了自己的身世過往,以及在她們眼中的波色。
自被劃分為色瞳者“集中營”後,波色內部便陷入了一片極度的混亂之中。那些被驅趕至此的色瞳者們,終日生活在軍警嚴密的監視與管制之下,猶如螻蟻一般,只能在社會的最底層苦苦掙扎求生。
為了能夠勉強填飽肚子,許多人被逼的鋌而走險、賣兒鬻女。直到神舍百殺出現,這個深陷苦難的地方才有了一線希望。也正是從那時起,波色的命運開始悄然發生改變。
鴻鵠和穎雀二人,大約五六歲時,便不幸被親生父母狠心賣給了波色當地的權貴人家為奴。從此